医,没心思跟你说话,滚吧!”
姚青山灰溜溜走了,出门之后气得将路旁的盆栽踹倒了两排。冲着身边的随从大吼:“还没有查到吗?”
随从跟个鹌鹑似的:“没呢,小的一直盯着夫人身边的人,没看见夫人去其他院子,也没发现夫人见特别的人。”
姚青山越想越怒,还想再踹几脚,就看见母亲身边的嬷嬷到了。
得,这事不能让母亲知道,还得想法子帮她遮掩。
太医中午了才来,柳悦心急如焚,看见太医后按捺住心中的焦急,只说自己昨夜腹痛难忍,然后让他把脉。
把了半天,大夫又问及是何处疼痛。
柳悦整个肚子都痛,最痛的时候甚至还牵扯了后背和大腿。
太医眉头紧皱:“夫人不要拿下官开玩笑。凡是身子不适都有个起因,脉相上回窥出一二,下官并未发觉夫人身子有太大的毛病。”
柳悦:“……”
她压下心头的恐慌,不甘心地问:“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太医摇头:“没有毒。就算解毒,昨夜到现在也没过去多久,应该能看得出来。”
柳悦心头的那口气忽然就散了,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来。颓然坐在椅子上,半晌都回不过神。
直到张世理派人送了消息进来,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说查不出。”
她身边贴身丫鬟对她身上发生的事情全都了如指掌,闻言悄悄退了下去。
而侯府外巷子里的张世理得到这个答复,脸色阴沉无比。其实来之前他已经猜到了会如此。
他就是想不明白,江窈儿怎么会这么快就制出了这样高明的药。想到什么,他一拍大腿,问:“云姨娘到哪儿了?”
随从一脸茫然:“大概……已经回到江南了吧?”
张世理发觉自己忽略了一件事,云姨娘是便宜岳父从花楼里带来的丫鬟,可云姨娘在那之前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家乡在何处,他完全不知。
这毒多半是云姨娘家中长辈留下来的!
一定是这样!
张世理立即吩咐道:“把云姨娘接来京城。”
随从面色一言难尽。把人接来立刻又送回去,那边才到呢,又要去接。
*
楚云梨跟往常一样,中午在药房中消磨时间,下午又带着珍珠去练剑。
只是,今日迎来了汪氏。
江窈儿嫁进门已经好几年了,看到这位长辈的次数没有超过双手之数。
“老夫人?”
汪氏面色严肃:“我听说你接过了管家权,还将你婆婆禁足了?”
“管家权是夫君给的。”楚云梨张口就来,“禁足也是他下的令。”
汪氏一脸不信:“不是你撺掇的?”
“我没那个本事呀!”楚云梨一脸坦然。
张世理垂头丧气从外面回来,他已经打算好了,日后没有必要就不出门,不是关乎到张府生死存亡的事情都交给底下的人去办,腾出来的时间就留在所里陪着江窈儿。
结果,刚一进拱门就看见了一脸严肃的祖母,他心里喊了一声糟,急忙上前:“祖母,您怎么来了?”
汪氏回头:“世理,你娘管家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禁足?”
“不是禁足,娘病了,今天早上都吐了血。”张世理叹息,“大夫说了,往后她再不能操心。孙儿这是让她好好保养身体,安心静养。”
汪氏皱眉:“那这家你要么交到我那里,要么让底下得力管事接手,江窈儿一个庶女,自己的事情都摆弄不明白,交给她,这不是胡闹么?”她轻蔑地看了一眼楚云梨,“你就不怕两个孩子被她虐待?”
楚云梨闲闲接话:“万一被虐待也该受着,谁让他们摊上了我这样恶毒的后娘?”
“闭嘴,看看你这是什么话?”汪氏目光落在她手中握着的剑上,愈发看不上,“瞧瞧你这身打扮,整日带着女儿舞枪弄棒,你们是出身京城大户,不是山上的草莽!”
张世理听着祖母劈头盖脸的训斥,急出了一头汗来。
“祖母,孙儿会跟她说,您别管了。至于管家权,她是我的夫人,早晚都要管,孙儿会找人教她。”
他一边说,一边就要上前强势将人扶走。
汪氏没这么好糊弄,并不转身,冷着脸道:“我还没有老糊涂,稍后将账本和库房钥匙交到我那里去。”
楚云梨出声:“夫君,看来老夫人这脑子也不甚清楚,回头你把她院子里的人也发卖了吧。以后好生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外面的帖子也推掉,从今日起,老夫人不再见外人了。”
汪氏惊讶不已。
张世理简直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