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了,今天阿新就出了事,我认为这其中有关联。说白了,阿新的这一场祸事就是你惹来的,你想事不关己,没门!”
楚云梨扬眉:“我就不管,你待如何?”
柳氏:“……”
这丫头简直就跟那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丝毫情面都不讲,好话说尽,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今天我们也跟那位王东家提了你,他说只要你有诚意,好好上门详谈,就可大事化小。”
回应她的,是“砰”的关门声。
钱家人面面相觑。
回来的路上,这事压在他们心头沉甸甸的。不过,又觉得有解决之法,应该没有多要紧。
但钱立妮这样的态度……怕是不好善了。
小柳氏越想越烦躁,抬手就开始教训儿子:“让你贪心,自己没脑子吗?什么活儿二文一天还包吃,你爹都没有这么高的工钱,你凭什么认为自己能行?惹了大祸了,我看你怎么办?”
钱立新上头有几层长辈,重要的事情从来都轮不到他来做主,如果有人为难,家里人就已经替他挡下了。从小到大就没有遇见这么棘手的事,此时已经吓懵了。从来不会乖乖挨打的他此时却像是一双脚被人捆住了似的,一步都不肯挪。
钱老头见状,呵斥道:“别打了,人都要傻了。这事情也不能怪他,有心算无心,他又是个孩子,哪里逃得掉?”
楚云梨不肯出面,一家人就只能再去找王家谈。
翌日一大早出门,傍晚了才回。
比起昨天的满面愁容,今天他们的脸色就好看得多,甚至还在说笑。
孙氏在家里忙活,一颗心提着,她说不动女儿,却又怕全家人针对女儿。主要是是怕他们让自己去劝妮子。
那丫头根本就劝不动,母女俩说得越多越伤感情。
看见这般情形,孙氏笑着送上茶水:“爹,娘,可还顺利?”
都有心情说笑了,肯定是顺利的。孙氏不过是随口一问,半晌没等到他们答话,还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顿时心里毛毛的,忍不住摸了摸脸:“怎么了?”
小柳氏起身:“我去烧水洗漱。”
秋日里白天很热,但早晚都挺凉的。如果凉水冲澡,很容易生病。
孙氏忙道:“我温了一锅水,不用烧。”
小柳氏头也不回,钱怀也道:“我去帮忙。”
夫妻俩都跑了,孙氏心里发慌,却见往日里只会吩咐自己做事的婆婆此刻和颜悦色地拍了拍身边的小凳子:“过来坐,我有事跟你说。”
孙氏想要拔腿就跑,可脚下像是生了根似的:“娘,有话直说,我还有事儿,就不坐了。”
钱老头抽着旱烟,不开口。
柳氏见状,只得道:“今天我们又和王家夫妻俩谈了谈。他们还是很好说话的,说了那一只花瓶是王夫人的陪嫁,或者说,是给王夫人先保管着的。花瓶本身有用处,如今碎了,王夫人没法儿交代。”
孙氏满脸疑惑:“事情商量好了,那就是好事。我整天在家里忙活,不懂得大道理。娘要不用跟我细说。”
“要跟你说的,这事跟你有些关系。”柳氏叹气:“阿新是我们全家唯一的根。这次的事情细较起来也不是他的错,只要能让他平安,哪怕我们一家人付出所有,也是划算的。对不对?”
孙氏点点头。
柳氏很满意她乖巧的态度,道:“是这样的,那个花瓶呢,是王夫人给娘家弟弟说亲所用。王夫人的娘家姓陈,这陈老爷年轻的时候迷恋一位花楼女子,一掷千金捧着她不说,甚至还要把人娶回来。家世清白的人非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谁家都不愿意。王夫人好话说尽,怎么都劝不动,一怒之下干脆把花瓶拿走了。那位花楼女子自知身份不高,也不敢要求太多,没有开口要这个长辈留下来的聘礼。两人结成了夫妻过了这么多年,不知道是不是在花楼里喝太多药,一眨眼十年过去,夫妻俩没有一子半女。 ”
扯了这么多,孙氏愈发迷糊。
“王夫人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娘家绝后,所以想把花瓶拿出来给自己的弟弟纳一个好生养的妾室。”柳氏叹口气:“说起来人家也算通情达理,如今花瓶被阿新砸了。他们要我们赔一个妾就行。”
孙氏从来没有改嫁的心思,已经打定主意要在这个院子里终老,到了此刻也没有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想。皱了皱眉:“可咱们家上哪儿去找个女人来陪给他?花儿那么年轻,总不能嫁一个老头儿吧?何况这还不是嫁,只是做妾。”
柳氏愕然,没想到她会扯到花儿身上,顺势道:“就是这个理啊。咱们家的三个姑娘,妮子已经定了亲,雪儿和花儿这么年轻,不能去陪一个老头。我们家要真干了这种事,会被人戳脊梁骨的。算来算去……只有你最合适。”
“什么?”
孙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眼看着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