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是不是?”
闻言,楚云梨愈发惊讶:“我?我哪有空干这些缺德事?想要收拾你,那都不用遮遮掩掩,在大街上我都敢打人,用不着偷偷摸摸啊。”
此话有理。
朱母噎住,随即反应过来:“你是想要我的命!那是要偿命的,你当然不会出面。”
楚云梨扬眉:“证据呢?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当然了,你也可以去衙门告我。”
朱母气得胸口起伏:“咱们走着瞧。”
她转身准备离开,楚云梨靠近她耳边低声道:“你得罪的人可不止我一个,那乔大海因为你送人的事已经丢了命。你以为他姐姐是个善茬,不会计较?”
闻言,朱母面色大变,惊疑不定地扭头望来。
楚云梨笑了笑:“反正我没有收买丫鬟,你爱信不信!”
朱母站在原地,看着前儿媳款款离开,直到大门关上,她都还未回过神来。
如果真的是将军夫人要对付自己……这一次是警觉之下才逃得一命,下一次她能逃得开吗?
一时间,朱母心中六神无主。又有些恨周安玉,是她看走眼了,这丫头太会搞事,居然能将乔大海隐瞒了几年的事情一夕翻开,还让他付出了代价。
将心比心,如果她是乔大海的姐姐……朱母活生生打了个寒颤。
等回过头来,额上已经满是汗珠,她伸手抹了一把,急冲冲回到府里:“老爷呢?”
朱父每日早出晚归,今日回来较早,看见她慌慌张张进门,疑惑问:“什么事?有狗撵你吗?”
最后一句是玩笑话,换作以前,朱母会抓住这个机会跟男人调笑几句拉近夫妻感情。此刻她却完全没有这份闲心,试探着将事情说了。
朱父听着,面色越来越慎重。
“你觉得是谁?”
朱母摇摇头:“不是安玉,肯定是她。”她越想越慌:“老爷,我不想死。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即刻收拾行李去隔壁府城,稍后你把这城里的铺子处理一下,咱们把生意也挪走,往后都再不要回来了。”
这只是她在回来路上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念头,越想越觉得有理,离开这里之后,儿子离周安玉相距百多里路,想要见面没那么容易。
都说见面三分情,面都见不着,感情自然会越来越淡。
朱父下意识拒绝:“不行。朱家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祖坟都在郊外。咱们是搬走了,祖坟怎么办?”
朱母张口就来:“完全可以逢年过节的时候回来祭拜嘛。反正现在我们家的商队也一年到头都在外面。”
说得轻巧。
做生意的人,越是临近过节,越是繁忙。这时候哪有空跑一百多里外祭祖?
“容我想一想。不过,你可以先搬走。”朱父催促:“你要是害怕,现在就收拾东西连夜离开。”
“那你们呢?”朱母可没忘记后院中还有几个小妖精呢,她走了之后,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朱父摆摆手:“连祖宗基业一起搬走,没那么容易。先等一等再看。若是你想错了,不是将军夫人动的手,过段时间你就可以搬回来。”
朱母:“……”
这地方有什么好?
城墙之外就是蛮民,那些人又不种地,都是看天吃饭。没有粮食了就会跑进来抢。虽然上一次入城抢劫是十多年前,且很快就被赶走。可万一呢?
万一他们再次入城,却没有被赶走,住在这城里的人可都要遭殃。
尤其富户,更是他们打劫的目标。几乎是一进城就奔着朱府住的这条街而来,没跑掉怎么办?
她还想再劝几句,朱父已经不想再听。
无奈,朱母只得自己离开。
这可不是探亲,三两天就回,得把用惯了的东西都收在一起带着。当天夜里,主院灯火通明,下人们收拾了一宿。
朱母坐在屋中,听着外面的动静,越想越不甘心。于是第二天出城之后,她没有沿着官道去隔壁府城,而是在十里坡旁边就分了路,往郊外的小村子而去。
官道上前后都没有人,她悄悄躲到村里,应该也没人知道。
*
徐夫人还没有离开,不过搬出了将军府。
她还等着朱家上门定下亲事呢,等来等去没见着人。只能去问朱老爷。
朱老爷不知道他们之间怎么谈的,且他最近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好像徐家结亲的目的不纯。
既然有他不知道的内情,那这婚事就没必要着急定下。于是,他东拉西扯不说正事,徐夫人也不好意思说得太直白。
两人分别之后,朱父立刻吩咐身边的随从和手底下的掌柜。下一次再看到徐夫人,就提醒他一声,并且如果徐家母女找人,直接说他不在。
朱父避而不见,徐夫人又找不着朱母,只能去和朱康宇偶遇。
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