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马车里等着。
楚云梨二人刚到府门口,就被堵了个正着。
“赵双鱼,你给我下来,把话说清楚。”
楚云梨掀开帘子看到气冲冲的人,笑吟吟道:“稀客啊!张老爷事务繁忙,怎么有空过来?”她又看了一眼大门:“为何没有进去呢?”
张老爷等了半天,随着等待的时间越久,他心中怒火更甚,此刻怒气已经达到了顶点,他上前去拽帘子:“我今天是找你们算账来的,赶紧下来。”
鲁听安皱了皱眉,伸手将人推开:“别拉拉扯扯,讲道理嘛,我们不是那胆小之人。我夫人有身孕了,你别伤着她!”
此刻张老爷简直杀人的心都有,愤然道:“那你们下来。我都已经问清楚了,现在外头张家的那些事,都是你们夫妻俩让人传的。我就想问一问,你们凭什么这么做?凭什么在外胡编乱造毁我张家名声?”
楚云梨从另一边下了马车,闻言一脸莫名:“胡编乱造?我说的都是实话啊,难道你妹妹没有害得张家断子绝孙?难道张明礼不能生不是因为他姑姑?你同样也被下了药的……张老爷,你可别诓我,外人不知,我可是知道内情的。”她煞有介事:“说起来,我也是受害者之一。还是其中最冤枉的,就因为嫁给了你儿子,所以平白无故就要背上偷人的名声,然后被你们张家逼着喝落胎药。”
“我给了补偿的。”张老爷满腔气愤:“你拿了两万两银子,就该闭嘴。”
楚云梨一脸疑惑:“身为被你们害了的人,我凭什么要帮你们隐瞒?”
边上鲁听安也帮腔:“你也不用恼,听说你即将有孩子,这可是大好事。人逢喜事精神爽,你别这么大的戾气!”
张老爷狠狠瞪着他。
在这把年纪还能让女子有孕,确实是一件好事。可在这种紧要关头说他不能生……正如张夫人猜测的那般,好多人都会以为他为了掩盖自己不能生的名声,故意找一个有孕的女人说是自己的血脉。
现在就让他去街上一个个强拉着跟人解释说那真的是自己孩子,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特么也太憋屈了!
“你们俩……我记着了。”张老爷气得手都在颤抖:“赵双鱼,本来我还想着咱们张家亏待了你,不再跟你计较。可你非不放过,那我只好成全你。往后在这个城里,你要小心一些。”
楚云梨眨了眨眼:“我好怕哦。”
张老爷听出来她话里的嘲讽,冷笑道:“我就算不赚钱,也只抢你的客人。我就不信,你还能那么顺!”
他又看向了鲁听安:“鲁公子,都说做生意要与人为善,你们夫妻俩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不齿。回头生意被抢,你可别怨我!”
语罢,转身就想走。
可惜他身后站着一个管事,那人正在发呆,主仆俩撞着一堆,特别狼狈。边上有下人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张老爷自觉丢了大脸,狠狠瞪了过去。
下人所属鲁家,怕自己闯祸,急忙低下头。
也就是这个时候,远处又有马车过来。一行人都没放在心上,还以为是这条街上哪家的下人。
张老爷都准备上自己的马车了,那边马车却已停下。一个管事连滚带爬从上面下来:“老爷,出事了啊!”
管事特别的慌张,又满脸的惶恐。一瞧就知真的出了大事,张老爷心头一惊,也来不及计较管事的不恭敬:“好好说话。”
“紫衣姑娘见血了。”管事哭丧着脸,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闻言,张老爷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怎么会出事的?”
“小的也不知道。”管事察觉到他的怒气,趴得更深:“小的一得到消息就赶了过来。您快瞧瞧去吧!”
不用听管事提醒,张老爷已经掉头上了马车:“快去请几个高明大夫,擅长保胎的那种。”
他查了这么多,关于紫衣腹中孩子是张家血脉,他已经有九成把握。
若这个孩子都出了事,他这辈子也别想再有其他血脉了。
张老爷想到此,一脸的严肃,离开前看到路旁的夫妻二人,撂下狠话道:“如果这孩子出了事,我一定不放过你们。”
楚云梨失笑:“不讲道理哦!”
鲁听安搀扶着她:“如果讲道理,你也不会是我的妻子。”
应该还是张家媳妇。
“你说得对。”楚云梨想到什么,拉着鲁听安又上了马车:“咱们也去瞧瞧。毕竟,孩子出了事,张老爷可要怪到我们头上的。”
那边张老爷已经上了马车离开,听到这话也没放在心上。反正,一会儿让门房拦住二人,不让他们进门就行了。
紫衣确实见了红,且那血根本就止不住。一院子的人都被吓傻了,所有人都知道老爷有多重视这个孩子。如今孩子出了事,这整个院子里的人都一定讨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