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败坏我的名声,我哪里恶毒了?”
楚云梨扬眉:“你跟张家之间的那些恩怨别人不知,我可都知道。张明礼如今还是一个废人……”
有些事情,做是可以做,但绝对不能承认。张氏立即道:“别乱说话,明礼媳妇已经有了身孕。他哪里是废人?分明是你自己生不出,嫉妒人家,这才在此胡言乱语。”
楚云梨好笑地道:“是么?柳夫人,你下的药,有多少份量,能不能养好,你自己该清楚才对。”
听了这话,张氏拧起了眉。
她特意到这间铺子里来挑东西,确实是没安好心。便宜嫂嫂害得她一生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跟夫君渐行渐远,眼瞅着年纪渐大,底下的孩子一个个都奔着孝敬生母……她走在老爷前头还好,若是走在了后头,就得看那些庶子的脸色过日子。
想想就不能忍。
这仇恨深了去,她不能颐养天年,凭什么害了她的罪魁祸首可以含饴弄孙?
因此,听说罗小五有了身孕,她下意识就想给其加点东西。但加东西之前,她可没有忘了戳穿自己的赵双鱼。
因为这个女人,哥哥彻底与她翻了脸,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还不愿意见她。
若是从这里出去的东西让罗小五没了孩子,等他们互相斗起来,都不用她出手,就能报仇了。在来之前,她已经打听过了,赵双鱼好几间铺子,一般是轮着盯。今日应该在酒楼,所以她才过来。
不成想东西还没挑好,赵双鱼就赶了过来。
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赵双鱼口中的话。张氏听得出来,她分明是话里有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云梨强调:“张明礼能不能生,你应该最清楚。”
张氏:“……”
她下的药,肯定是不能生的。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不能生。罗氏腹中的孩子哪来的?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偷瞄面前女子神情:“你知道了什么?”
楚云梨伸手一引:“我不做你的生意,也没有义务帮你解惑。请吧!”
张氏冷哼一声:“将客人赶出门,没你这么做生意的,早晚要关张!”
管事听了这话,气得七窍生烟,若不是边上的东家阻拦,他真的要追上去理论一二。
“忒气人了,哪有这么说话的?”
楚云梨摇了摇头:“不用管她,那就是个疯子。记得千万别做她的生意。”
管事本来还抱着侥幸,这也认为是自家的东西好,所以才引得柳夫人上门挑选。可方才听到东家和柳夫人之间的对话,他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柳夫人挑中自家,完全不是因为东西,是因为东家。真让她将东西买走了,东家一定会有麻烦。刚才他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听到这话,忙不迭答应下来,几乎是赌咒发誓。
真的,柳夫人再来,他可是再不敢招待了。
*
张氏没能陷害到赵双鱼,心头有些不爽快。不过她心头压着别的事,只是脸色难看了些,上了马车之后,她闭上眼睛假寐,边上的丫鬟往角落里缩了缩,一点也不敢打扰。
忽然,张氏霍然睁眼:“来人,去查一下罗小五!”
关于罗小五私底下跟男人往来的事,其实不是什么秘密,张氏特意找了人去查,就在当天夜里,就已经有人来回话。
彼时张氏已经上了床,正在为男人又不回房而生气,听到底下人的禀告之后,她顿时哈哈大笑。
笑够了,她嘱咐底下的人:“记住,这件事情不能往外说!”
罗小五天天在外头转悠,张夫人看得胆战心惊,非要跟着,还带了许多护卫。
婆媳俩在城里也算是一景。
很快,好多人都知道张家的少夫人有了身孕,请很得长辈看中。
鲁夫人被男人训斥过一顿之后,似乎学乖了,不再闹事。也可能是她真的将儿子的婚事放在了心上,最近一直都在相看。
有时候相看时还会特意带上楚云梨,这也是尊重人家女方的意思。
这一日,又约了一位姓李的姑娘,算是和鲁家门当户对。不过呢,那位李姑娘是原配嫡出,母亲出身良好,相比较之下,鲁夫人的娘家就有些拿不出手。
这位李家夫人平时也会在外做生意,因此,鲁夫人约定好时辰后,特意派了人过来接楚云梨。
楚云梨刚好想和李家谈一笔生意,便也没拒绝。将鲁夫人派来的人打发后,到了时间就去了对面酒楼。
李夫人带着女儿来相看,到底是没有看上鲁听宁,不过,她对于楚云梨说的生意特别感兴趣。两人越说越投机,鲁夫人一句都插不进去,脸色特别难看。
鲁听宁得以和李姑娘单独相处了会,很快就回来了,李姑娘乖乖巧巧坐在了母亲身边,再不愿意与他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