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到你的面前。可等到感情淡去,你就如那地上的污泥……我自己也是男人,最了解男人。一个女人只凭着情爱是站不稳脚跟的,说到底,还得靠强有力的娘家。你救了我,救了国公府,便也是救你自己。”
恰恰此时,丫鬟送来了早膳,是一碗清粥和一些厨娘腌制的小菜,看着挺清淡的,楚云梨却特别满意,点了点头开吃。
国公爷看到是这样的饭菜,瞬间没了胃口,继续道:“如玉,更何况,你和三殿下是怎么有的这段缘份,我最清楚。你们俩根本就没有感情,说到底他是看中了你的旺夫命。但这种玄之又玄的玩意根本就说不准。等他养好了身子,再变了心,这些事情便也会淡忘!”
清粥小菜吃得快,楚云梨放下了碗筷:“父亲,京城许多人都说,我是走了狗屎运才能做皇子妃。”
国公爷一拍大腿:“是呢。所以你想要坐稳这个皇子妃的位置,就得靠国公府。”
“我不是这么想的。”楚云梨笑吟吟道:“能做皇子妃,我已经很满意了。至于能做多久,那全看天意,我不想强求。毕竟,殿下那个人看着是挺好说话,其实最有主意,谁也别想左右他。父亲,你想保全国公府,但这件案子是他在查,最后一定会查出国公府的所作所为,就算看在我的份上不计较,等到他日厌烦了我,你拿国公府压他……那是自寻死路。”
国公爷听完这话,心下诧异无比。他发现,每次见这个女儿,都能让他意外。
邓如玉在他的心目中,是最木讷最不讨人喜欢的,没想到竟然看事情这样通透。
“所以,你是不想帮国公府了?”国公爷脸色沉了下来:“别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我告诉你……”
楚云梨扬声:“送客!”
国公爷:“……”
“邓如玉!没有我,便没有你的今日!”
楚云梨颔首:“我知道,你想在我生下来的时候就把我溺死嘛。既然我活了下来,那就是老天爷不让我死。父亲请回!”
国公爷面色铁青,霍然起身:“邓如玉,国公府倒了,你也好不了。”
“那咱们走着瞧啊。”楚云梨笑吟吟:“反正,你总要走在我前头,总会在我前面倒霉。”
闻言,国公爷也算是看出来了,面前的女儿不只是怨自己,她对自己甚至是仇恨的。
他一时间面色复杂:“如玉,你什么时候恨上我的?”
楚云梨仔细回忆了一下,邓如玉对于国公府一直心存感激,也就是被逼着嫁去陆家,看着心爱的表哥被疯子似的邓如月折腾,她才渐渐生出了恨意。
“嫁陆家之时。”
国公爷解释:“是是是,夫人所为,我得知的时候,外面消息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再也更改不了。”
“又不是你的纵容,她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楚云梨摆了摆手:“走吧!”
国公爷不肯离开。
楚云梨又吹出了两次,见他站在原地不动,立刻找来了护卫。
皇子府的护卫那可不是一般人,有些家境本来就挺好的,对着国公爷并不手软。
若是被丢出去,哪怕这只是郊外,没有人看见,国公爷也觉得很丢脸。眼看护卫逼上前来,他只得往后退。
“如玉,我是你爹,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如果我哪做得不对,可以跟我说,我改就是了。”
声音渐行渐远,护卫一直将人逼到了官道上才回来。
国公爷来了这一趟,加上况喜安知道父女之间的那些恩怨。着重查了查国公府,不过两日,面容憔悴的国公爷再次被请到了刑部。
这一次,国公爷再没能脱身,夫妻俩都沦为了阶下囚。
夜里,况喜安难得回了皇子府。
彼时楚云梨刚洗漱完,出门看到烛火下的清俊男子,笑吟吟道:“总算知道回家了,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况喜安含笑打量着出浴的美人:“我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的。”
楚云梨扔掉绞头发的帕子,揶揄道:“这小嘴甜的,抹了蜜了吧?”
“尝尝!”况喜安话音未落,已经欺上前揽住她的腰吻了下来。
一吻毕,况喜安呼吸已经有些微喘,眼神也黑沉沉的,他想到自己还未洗漱,直起身子:“我有东西要送你。”
说着,掏出了一张纸。
楚云梨伸手接过,是一张放妾书。
有了这东西,孙姨娘就再也不是国公府的人。往后可以想住哪就住哪,国公府再倒大霉,都牵连不到她。
楚云梨扬眉:“这东西……你会让人诟病吗?”
况喜安一脸认真:“为了你,哪怕被千夫所指,我也心甘情愿。”
楚云梨戳了一下他的脸:“你就贫吧。”
她将那东西给了丫鬟,让明日一早就送往郊外给孙姨娘。
“国公府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