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在儿子说唐红衣着父亲面表明心迹之后,许久都没有听到唐家那边让请媒人消息时,就已经心生怀疑。
但却一直没有找儿子求证,倒不是不好问,而是她不敢。不知道确切真相,就还抱有希望。
此刻从儿子口中听到这话,她一时间只觉脑子眩晕:“那现在怎么办?”
乔治坤沉默下,道:“没有别法子,只能等。如果唐姑娘对我还有心,应该没那么容易断,若是她来找我,唐老爷追究起来,那也不是我错。”
乔母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对!她在你成亲之后还对你念念不忘,宁愿拿银子出来给咱家好处,也要苛待雨娘。你这边一和离她就来找你,分明是将你放在心上。只要她一心想要和你来往,一心想要嫁给你,唐老爷肯定拗不过,儿啊,你可得抓紧!”
乔治坤颇有些无语,忍不住给母亲泼一盆冷水:“但她身边不缺人,就我知道,除我之外都还有俩。他长相也不差,又会哄人,且……得不到才是好。”
人已经连亲密事情都做过。这男男黑暗中也就那样,乔治坤垂下眼眸:“我还娶过妻,她没有嫌弃我,已经是看在曾经情意上。”
乔母傻眼:“那怎么办?”
乔治坤摇摇,整个人都低落下来:“娘,你出去,让我静一静,”
乔母一步回,到门口时,想到什么,又回到床边:“治坤,我有个法子。”
乔治坤不太相信母亲能想出有用法子,但还是睁开眼。
乔母试探着道:“是这样,我觉得唐家大公子说话挺管用,他说不让你来往,唐老爷果然就派人来警告你。但要是他让你来往……你俩这婚事是不是就还有希望?”
乔治坤皱皱眉:“我俩就见过几次面,他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话,从不拿正眼瞧我,能知道我是谁?都不认识我,又怎么会帮忙?”
“我看他对……他对雨娘挺上心。”乔母说出这话时,语气酸溜溜:“若是雨娘愿意出手相助,他兴许会改主意。”
乔治坤面色复杂:“可雨娘恨我入骨。我做什么你也知道,将心比心,这些事情要是搁你身上,你能原谅罪魁祸首?”
“人一辈子那么长,多少仇怨都放得下!”乔母语气笃定:“这样,大不我去给她磕道歉!”
眼看儿子对此不乐观,她叹口气:“治坤,娘已经把话放出去,你要是唐家厌弃,后不能娶一个富家,娘这张老脸往哪里搁?还有,你好好日子不过,落到如今步,就算外人不说,你又甘心吗?但凡有一点办法,咱都不应该放弃,总要试一试!”
乔治坤坐起身:“我跟你一起去!”
住在这满是小院巷子里,压根就没有秘密,而这件事情呢,知道人越少越好。趁着天黑,母子俩收拾点东西,鬼鬼祟祟出门。
他也想过直接去酒铺,可江家父在铺子里一直都挺忙,能不能抽出空来跟他说话都不一定,再说,就算是有空,那也不是说话,周围人来人往,万一传出去只言片语,乔家可就面子里子都丢干净。
母子俩商量过后,还是觉得晚上去江家,着江家所有人面把话说清楚好。
江家这边,一家人洗漱过后都准备睡下,杜氏肚子越来越大,应该就是这几天临盆。因此,除干活之外,一家人都抓紧时间睡觉,养精蓄锐。
江母正在查看院子里大门,就听到外有脚步声靠近,听动静好像还不止一人,她人比较谨慎,近家里银子越来越多,反正是比这巷子里别人家要多,虽然一家子平时已尽量掩饰,但家近连番走好运,压根瞒不住。财帛动人心,难保不会有人起歹心,本来她是查看过后就要回屋睡觉,这会儿也不急,站在门口一直等着。想等外面人离开之后才回屋。
等半晌,那俩人脚步声在门口顿住,她面色严肃,正想着要不要进屋去把男人喊起来,就听到敲门声起。
敲门声就在耳边,她吓一跳,反应过来后,想张口问外是谁,又觉得站在门口等着这事太过猥琐。干脆轻手轻脚走到院子里才出声问:“这么晚,谁呀?”
乔母轻声道:“是我。”她听出来前亲家母话语里不耐烦,似乎不愿意招待客人,尤其家结仇怨,怕是要进不去门,她解释:“我有很重要话要跟你说,关于雨娘婚事。”
江母对现在这个婿挺满意,再说,她也怕跟乔家一样,一开始婚事闹得沸沸扬扬,后却没消息……这婚事要是不成,会让家沦为笑话。一家子人说闲话没多要紧,反正不痛不痒,她怕是影响儿名声。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哪怕不愿意,她也还是上前开门,将人请进来。
至于隔着门板说话……肯定会邻居听见。
乔家母子俩跟做贼似,鬼鬼祟祟进院子。看到只剩下一间屋子烛火还亮着。乔母试探着问:“你家这么早就睡吗?”
江母不想把人请进门,只站在门口催促:“有话快说。”
乔母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