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梨打断他:“那又如何?你若在乎这份夫妻情分,也不会拿着我的银子跑到外头拈花惹草,既然你都不在乎,我为何还要在意?”
罗大江有些后悔自己的不谨慎,主要是于新兰先前也没这么机灵,他深恨那个嚼舌根的人,只道:“我那是跟城里的富商一起……我想做生意来着,他们都喜欢喝花酒,我只是陪他们逢场作戏而已,并没有真的跟那些女人……新兰,你信我,别听外头的人胡说八道!”
说话间,他挤过婆子,伸手就准备揽楚云梨的肩膀。
楚云梨当然不会让他碰,侧身一避,道:“离我远点。”
罗大江嬉皮笑脸着凑得更近:“新兰,这么多天没跟我同床共枕,你就不想我吗?”
楚云梨:“……”想你去死!
罗大江话音落下,整个人再次欺身而上。
楚云梨抬脚一踹。
两人离得很近,罗大江只觉一股疼痛从身下传来,痛得他面色煞白,根本站立不住。
一片疼痛里,他才恍然回过神,自己这是被于新兰给打了?
“新兰,你……你怎么能动手?”
楚云梨居高临下看着他:“让你住厢房,就是我觉得你脏。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床上拉,早晚染上脏病,本姑娘可不想死。滚!”
说话间,作势又要踹。
罗大江吓一跳,下意识往外跑。
楚云梨扬声道:“记得把罗山宝送走!”
罗大江不太乐意,如今偌大的于府只得于新兰这一个姑娘,就得罗山宝一个孙辈,照此下去,于府很大可能会落到儿子手上。
就算儿子是外甥,那是他一手养大的。以后肯定会孝敬他。
这一送走,儿子可就跟于府再无关系了。想也知道,以后于父过继来的人跟他之间,肯定不如山宝和他那么亲近。
但于新兰都撂下了话……换作以前,他还敢阳奉阴违,或是找点理由往后推推送人的时间。但现在他不敢了。
若是不把人送走,惹恼了于新兰,他怕是也要被送走了。
不过,罗大江还是想挣扎一下,夜里跑去见了于父,就想说这事。
结果,于父刚拿到了夫人手头的香料,虽然没有找大夫看过,但他心里已经认定,自己会头疼有九成的可能就是因为这玩意。他心头正烦躁呢,听说女婿前来,又从身边随从那里得知了夫妻吵架争执的事,冷笑了一声:“这脑子……老子肯定帮自己女儿啊!”
他挥手:“让他滚。”
下人没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只说老爷歇下了。
罗大江不信邪,早上又跑去堵人,可惜于父因为心里有事,一夜没睡好,天不亮就走了。
无奈,他只得找了马车,打算给罗山宝多收拾一点东西……不拘是什么,只要是于府所出的东西,拿到镇上都可换银。他想得好,可还没收拾呢,于新兰身边的婆子就来了,言这些年照顾外甥已经足够用心,也花费了不少银钱,没想着追回,但也不想再贴东西给他。
“姑娘说,什么都不许拿,否则,就当他是贼送官法办!”
罗大江险些被气死。
那边罗山宝已经不是三岁孩子,明白自己被送回的事代表什么。且不说他会失去于府偌大家财,回到镇上也没城里这么安逸啊。
在镇上吃一只烧鸡都不容易,哪能跟在城里似的,吃一只扔一只都有得多。他看到了婆子,急忙道:“我要见娘!不见我就不走。”
罗大江也不乐意让他走,装作左右为难的模样。
婆子肃然:“姑娘说,你们可以一起走。”
此话一出,罗大江再不迟疑,摆手道:“送山宝少爷离开。”
婆子听到他的称呼,唇边浮起一抹嘲讽的笑,身为下人,她也不在这上头挑错。反正乡下人愿意把自家孩子叫做少爷,别人也管不着不是?
送走罗山宝,罗大江心里颇不是滋味,这么多年的父子情不是假的,一朝割舍,不难受才怪。但是,他也清楚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先哄回妻子。
于是,他特意去街上转了一圈,打算选些好点的东西挽回妻子的心。买东西就得要银子,这一摸兜,他才想起妻子已经好多天没有给他花用了。
罗大江开始后悔自己以前的大手大脚,但再后悔都已晚了……再蠢他也知道,拿妻子的银子买东西讨好妻子不合适,于是,他问身边的随从借了些,去街上买好了东西,特意送到酒楼。
关于于新兰身上中过虎狼之药这事,于父早在女儿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就如罗大江所说,于新兰刚嫁人那几年为了孩子喝过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于父也不认为乡下地方会有这么恶毒的人。
但给女儿调理身体这事还是得提上日程,一开始是借着说给她补亏空的身子煎药给她喝,事情做得隐蔽,药也挺温和。如今女儿既然已知道真相,那就连着针灸和药蒸一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