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伤口多大?”
叶应澜推了门进去,见余嘉鸿的衬衫已经被剪开脱下,什么叫小伤口,明明是肉皮都外翻的一个口子,看着很渗人。
见她刚才没落下的眼泪,又落了下来,余嘉鸿叹气:“叫你别进来,偏要进来。”
医生用银色的针管给他注射麻药,说:“这个伤口真不算大,缝几针就好。”
“听见李大夫说的了吧?”余嘉鸿说道。
叶应澜看着针扎进皮肉里,她连忙转过去,她看着都害怕。
余修礼说:“应澜,出去陪你嫲嫲和妈去,这里有我们呢!你一个姑娘家家,看不得这些。”
好吧!公公说得对。叶应澜又拉开了门,对着老太太和大太太询问的眼神,叶应澜说:“是小伤,李大夫说缝几针就好了。”
“都缝针了,还说是小伤?”大太太满眼都是心疼。
老太爷从里面出来:“男孩儿磕磕碰碰总归有的,真的是皮肉伤,你们不要大惊小怪。”
老太爷这么说,大太太自然不好再说什么。
老太爷说:“孩子们平安回来了,也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爸、妈,你们先回去。”
大太太送两位下楼去,又转了回来,跟叶应澜一起站在门口。
总算是等到余修礼送了李大夫出来,大太太连忙进门去。
叶应澜听见余嘉鸿叫她:“应澜,给我拿条毯子来。妈,你怎么进来了?”
“你是我肚子里出来的,我哪儿没见过?让我看看怎么了?”大太太气不打一处来。
叶应澜给他拿了一条毯子过去,余嘉鸿身上只穿了一条内裤,他现在顾上不能顾下。叶应澜看见这个情形,脸涨了通红,给他盖上毯子。
大太太见他气色还好,一颗心总算是落下了。见他那个样子,没好气:“行了,我不看了。儿大不由娘。”
“对对,我都这个年纪了,只能给老婆看,您去歇着吧!”余嘉鸿催着他妈出去。
儿子耍嘴皮子,大太太哭笑不得,手落在门锁上:“我走了。”
“走吧!走吧!”余嘉鸿见他妈还不出去,说,“您快走啊!”
大太太斜了儿子一眼,拉开门出去。
“应澜,扶我进卫生间,不能洗澡了,但太脏了,我得好好擦擦。”余嘉鸿说。
“就在房里擦好了,我去打水出来。”叶应澜说道。
“不行,不行,我得把头也洗一下,那里实在太脏了,还沾了血,我实在受不了。”余嘉鸿撑着椅子扶手站起来,身上的毯子滑落。
叶应澜过去把毯子捡了放边上,她伸手扶住他,扶住他这么一个……人。
这个肌肤相互触碰就不是一点点了,叶应澜安慰自己,进了卫生间就好了。
叶应澜调水温,让他弯腰给他洗头,听他说今天的事。
余嘉鹏上次已经把秀玉赌鬼爹的欠账给还了,把秀玉也安置在了一家旅店,想着等家里的事过了,再想怎么长久安排秀玉姐弟。
谁想这两天她那个赌鬼爹又去赌了又输了,那就只能再卖女儿一次了。
“其实我们去的时候秀玉已经逃了,我让嘉鹏护住秀玉,我挡住追来的人。如果我跑快点儿,可能就不会受伤了,主要是我想一次性把事情给解决了,等了那群人一会儿。”
听他说这话,叶应澜手不动了,她不知道手底下的这个脑袋里有没有装脑子?
“你能跑?那你逞什么英雄?”叶应澜脱口而出,话出口了才发现自己口气不对,怎么能对丈夫这样说话?
他倒是浑然未觉,还用没受伤的手扯了扯她的胳膊:“继续洗,你听我说吗!”
他这个口气,像是自己跟爷爷奶奶在撒娇,叶应澜不好意思了,她继续洗。
“我想把事情一次性给解决了。我跟那几个人说,上次嘉鹏买下了秀玉,那秀玉就是我余家的人。跟这个烂赌鬼没什么关系了。我让赌场的人找她赌鬼爹去。”
叶应澜给他打了香皂,搓揉头皮:“她赌鬼爹又没钱,他们怎么肯?你说这话不是找打?”
“就是找打。”余嘉鸿笑得轻快,“我一个人打了四个壮汉。”
“这么危险,听起来你还很骄傲是吧?能用钱解决的,为什么要涉险?再说了,你不知道阿公早就留了后手,让爸去找黄爷了?”叶应澜心里又生出几分气来。
“我就是知道阿公不会让我们俩个孙子有危险,肯让我们去,定然会找人护着。”余嘉鸿抬起头,叶应澜用毛巾包裹了他的头,换水。
“我把人给打服了,我问赌场的人,有人欠钱还不出,该怎么办?”余嘉鸿低头,叶应澜继续给他洗头。
叶应澜有些不解:“打服了,他们还要钱?”
“我得让他们去要。”
余嘉鸿坐在一个红木圆凳上,叶应澜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