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绪真一个眼神,两个按住百里兰修的士兵强行按下他的头颅。
另外一人拔出军刀,就要行刑。
"住手!"
徐夙隐拨开人群,匆匆走出,向头也不回的徐籍揖手行礼。
看他走出,姬萦就觉得不妙。
“请父亲息怒,饶他一命。
"....你说个理由。
“百里大人虽然与父亲政见不合,但他变卖了所有家产用于襄助联军,以至于府中家眷无处容身,一路跟随大军直至天京是有目共睹。如今三蛮未平,天京未复,父亲若在此时杀了大夏的功臣,难免会招来非议。”“现在不能杀,那什么时候才能杀?”徐籍漫不经心道,好像真的在寻求徐夙隐的建议。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只是杀掉百里兰修,并不能让天下人闭口。但若是宽恕百里兰修,就能让天下人看到父亲宽厚清慎,犯而不校的一面。“听你这么说,好像有许多好处。”徐籍缓缓道,“有这么多好处的办法,我竟然都没想到。”
徐夙隐低着头,沉默不语。
张绪真脸上闪过幸灾乐祸的窃笑。
“不过,你弄错了一件事。”徐籍说。
他走到百里兰修面前,神色平静地俯视着他充满轻蔑和憎恨的眼神。
“挑拨联军大帅与亲征皇帝的关系,意图引发军中哗变的人,又怎会是大夏的功臣呢?”
徐籍话音未落,一道寒芒从半空中闪过。
紧接着是喷薄而出的鲜血,周遭之人无人幸免。就连姬萦,也被溅了一脸。
徐籍甩掉长剑上的鲜血,百里兰修的无头尸体随之倒下。
“把他的尸体扔到乱葬岗去,让大家看看阵前动摇军心的下场。”徐籍冷声道。
立即有小兵上前,一人捡起百里兰修死不瞑目的脑袋,两人分别扛起百里兰修的身体。
徐籍的亲自动手,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在此之前,姬萦感受到的一直都是他故意伪装在外的豪爽和亲和,直到此时此刻,她才从他
徐籍将长剑重新插回刀鞘,这才抬眼看向望着百里兰修尸首,面色苍白的徐夙隐。
“贱妇所生,难当大任。”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