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2 / 3)

公主的野望 匹萨娘子 1744 字 4个月前

在黑色天牛上的视线,清了清嗓子,重回正题

“你刚刚问我为什么去凤州,是因为我受人之托,要去凤州见一个人。

”见谁?

“凤州太守。”姬萦说

"岳宗向?”徐夙隐顿了顿,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说道,“有危险么?

“应该没有危险。”姬萦的话里带着不确定

明镜观主给她的玉佩明显是个信物,还说岳宗向会满足她的要求,看样子是想让岳宗向来替她答谢自己。但其中内情,她一概不知。也难保不会节外生枝。

心眼,还是多一个的好

“为了夙隐兄的安全起见,还是分开走,最后在天京汇合得好。”姬萦说。

“既然如此,那就一道吧。”徐夙隐点点头。

他到底听懂她的话没有啊?!

姬萦离开篝火后,水叔强忍着不平开口:“公子,这天高路远的,你何苦跟她绕道凤州?

“左右不过两日,不妨事的。

”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无碍。”徐夙隐话音未落,因情绪起伏咳了起来,水叔连忙上前轻拍他的后背,想叫他舒服一些看着眼前长大的孩子,因病痛而面色苍白,水叔布满沟壑的面庞上也满是痛苦

咳了一会,终于顺气了。徐夙隐这才艰难地说出后半句话

"老毛病了.....不碍事的,水叔。

“早日抵达,至少可以寻访名医一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徐夙隐打断水叔的话,苦笑了一下,“历年寻访的名医还少吗?可有什么起色?水叔哑口无言。

徐夙隐低下头,捡起身边的一根树枝,翻动着眼前的篝火,映在他脸上的火光骤然升高了,那双湿润而微凉的眸子,像水里刚刚捞出的玛瑙,罩着眼前的熊熊烈火。“水叔.....我的时间不多了。”徐夙隐低声说

"可她根本就不记得公子了一”水叔终于忍不住内心的不平,痛心疾首道。

他是公子身边最亲近的人,比任何人都知道姬萦在公子心中特殊的地位,公子一生中唯一一次获得的自由,就是与她患难与共的那段时光。公子将那段回忆珍之重之,没有一时一刻放弃过寻找她,可她呢?

她根本不配公子如此惦念!

火光忽高忽低,忽明忽暗。微小的蚊电在火堆上飞舞,伴随着干柴综裂的声音。时不时有飞电被火焰吞噬,后来者依旧前赴后继沉默半响,徐夙隐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有匡扶夏室之志,与我不谋而合。

“即便没有前情旧谊。她地是更室最后的希望,

"可是一

“水叔,”徐夙隐的声音虽然温和,但却不容置疑,“我自有打算。

水叔咽下了剩余的话一那姬萦,分明是不甘人下之相。

篝火,吞没了之后的沉默

姬萦回到霞珠身边后,还是放心不下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徐夙隐

既然是受了风寒,那不是衣裳薄了就是被子薄了。姬萦整理出自己的被褥,让奏疾给徐夙隐送去。

自己则穿着最厚的衣裳硬抗夜寒

霞珠目睹全过程,打趣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小萦居然会把自己的东西送出去。

”这叫修道人以慈悲为怀。

”是是是,小萦说得都对。

霞珠把被子分出一半,置住了逞强的姬萦,又细心地把被角塞进她的身下压住,牢牢挡住外边的寒风。姬萦也任由她照顾

姬萦分不清谁被照顾得多,索性也不去分了。互相照顾总比单方面受惠得好,免得霞珠一有时间就东想西想,两人在一个被窝里嬉笑了一阵,各自告了困,彼此安歇。第二日天刚露出鱼肚白,车队就再次上路了,白天,姬萦就在马车里研读那本《大仁》,奏疾也会拿出一本乡试要考的经书小声朗诵,但终归会变成山歌一样起伏不定的雷声,这个过程,通常不超过一炷香时间。霞珠则有时撑腮观望车外景象,有时又拿出整理了千百遍的衣裳,不辞辛劳地再规整一次,得到奏疾同意后,她甚至整理了奏疾的箱笼一一把那半箱长短粗细不一的枝条,按长短粗细颜色,反复排了多遍,找出了最党心悦目的一种排列。到了夜里车队停下歇息的时候,姬萦就会拿上她的《大仁》,去找徐夙隐解答书中的不惑

不光是为了找机会拉拢距离

现成的人形书库摆在面前,她能学多少学多少

一开始,她还很怕徐夙隐看出她的无知与浅薄,后来发现无论她提出怎样可笑的问题,徐夙隐都一视同仁,没有表现出丝耄鄙夷和态度变化。她就越发爱往徐夙隐那里跑

除了《大仁》,徐夙隐也会和姬萦聊其他话题

有一日,姬萦忽然问他:“乱世之中,应当如何立足?‘

徐夙隐不慌不忙,缓缓答道:

“以王道,还是霸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