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悟掉进这种世俗的烦恼里,真是罪过罪过。”话音刚落,就被从秋千上抱起来转了两圈。
“阿樱头顶上写着‘未来老婆’嘛,我又不是不识字,”他得意地扬眉,“你现在眼里就写满了对我的爱,我看得到!”又孩子气地强调:“不过还是我爱你多一点!”
“是、是,妾身感受到了,”我扫了一眼憋笑很辛苦的鬼切,轻轻敲了敲五条悟的头,“快把我放下来吧,鬼切君要笑出内伤了。”
鬼切轻咳了一声,正了正神色,脸上仍有笑意的余烬。
五条悟把我放下来,若无其事地左顾右盼:“真好啊,操场上有这么大一棵树。”低头和我商量:“我们的孩子就让他们到这里来读小学吧五条太太!”
“我们明年才结婚呢五条先生。”
“那有什么关系?”他满不在乎,“趁着时间充裕还可以投点钱过来改造一下嘛。”说着还真视察起学校的布局,规划起来:“比如校舍有点儿旧了,可以在那里再建一栋,然后把对面的疗养院的地皮买下来建体育馆,下雨天也可以打羽毛球了!”
“那我想建弓道场耶,”我提出,“男孩子练弓道好帅哦。”
“是吗?我弓道也很棒的!”
“不要和小孩子争宠——哦,”我仰头指着枝头,“有朵樱花先开了。”
今年的樱花前线预告东京地区的花季应该在二十五六号,今天才二十号,满树的花苞里面就那么一朵早早地绽放了,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鬼切随着我的动作抬了抬眼,我甚至没看清他拔刀的动作,只看见白光闪过,耳边清脆的收刀入鞘声,那朵早放的花就飘飘忽忽落了下来。
我伸手接住它:“能在那么多花苞中间精准地斩下一朵花,着实是好刀法。”有点无奈:“不过它只是开得早了点儿,也不是什么杀头的罪过吧?”
鬼切一脸的理所应当:“早樱是吉兆,理应献给主公。”
“你听谁说的?”
“十六夜少爷说是玉藻前大人告诉他的。”
又一个狐狸瞎话儿受害者。
“樱花!”五条悟凑过来,“我想要!”
我捏着花萼不给他:“干嘛?我的侍从给我的,你想要自己去摘。”
“我就想要这一朵。”他摸摸胸口,扯下扣子给我,“用第二颗扣子换好啦,刚好是毕业季嘛。”
我觉得有点儿好笑:“外套不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哦,怎么不给我衬衫的扣子?”
“啊?”他懵懵地把手从扣子掉了的缝隙里伸进去摸摸,瞬间表情像天塌了一样,“我……我今天里面穿的衣服没有扣子!”
我忍着笑,把花放在他手心:“那先欠着吧,回去记得把贴身衣服的第二颗扣子给我。”顺便问了句:“你要花干什么呀?”
他开开心心用无限把花包裹起来悬浮在掌心:“津美纪说花能做书签,要我找自己喜欢的花回去!”
他跟小学生们玩儿得可真好。
晚上回去,吃完饭食堂的大桌子上就乱七八糟摆了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还有大口袋的硅胶干燥剂。津美纪、美美子和菜菜子就像小老师一样把小男生和大男生指挥得团团转,伴随着微波炉叮的一声,各自去认领做好的永生花。
永生花事业的第二个高潮是,五条悟撬开夜蛾老师的办公室抱来了塑封机,原本只是简简单单的干花书签一下就变得精致了。孩子们在衬底的彩纸上也想出了更多的花样,噘着嘴看歪歪扭扭的字迹不好看,就拉着大狐狸和鬼切的袖子撒娇叫他们代笔。
其实我觉得小孩子稚气的字体用来做书签也很可爱呀。
“阿樱不去玩吗?”秋哉落在我身边,把手里梅花的书签展示给我,看了一眼花瓶里的银莲花,“银莲花也可以做成永生花的。”
“还是让它自然地枯萎吧。”我笑了笑。
晚上睡前在浴室泡澡时好像听见外面有声音,问了声是谁又没有应答,等洗好了澡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后脑勺被硌得生疼。
爬起来掀开枕头一看,一堆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扣子在枕头下面堆成了小山。
看样子少爷以后得改穿拉链衫或者套头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