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挺过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潘善在姜大明放的第一枪中就丧了命,也算是给韩勇出了一口恶气。
国军部队中的400多支步枪以及12挺轻机枪成为了护村队的战利品,几名军官手上的短枪也被收走了,陈静馋巴巴地盯上了潘善的“勃朗宁”,看到韩勇把勃朗宁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陈静不由得重重地哼了一声。
潘善从韩勇那里敲诈走的10000个大洋和2根金条也被找到了,有士兵负责收起来,等着回朱泾村后交还胡林。韩勇让士兵们把国军的军装、皮带、鞋子等都收集起来,但制止了搜俘虏腰包的行为,这让俘虏们更加相信了,这支打了他们伏击的部队的确就是红军。
打扫完战场,韩勇指挥着大家在俘虏前面演了一出大戏。士兵们一批一批地从俘虏身边走过,向东而去。走到远处再绕回来接着走,给人以经过了许多部队的感觉。
陈静、朱良清等人装作谈工作的样子,在俘虏们面前说到了攻打南昌、首长注意安全之类的话。韩勇从矿山上特地请下来的张天佑夫妇客串了一把红军首长,他们的北方口音和中年人的嗓音听起来都像是红军里比较高级的领导。不过,韩勇、张廷等人没有出面,因为国军的士兵们见过他们,万一听出他们的声音,就不妙了。
“好了,演得差不多了。”折腾了半天之后,韩勇说,“把俘虏留在这里,我们走。”
几名突击营士兵穷凶极恶地把俘虏们警告了一番,勒令他们不许乱动,不许说话,然后护村队全队悄然地离开了木坎,返回上行村。俘虏们一直等了一个多小时,才开始试探性地喊着:“红军长官,我要撒尿。”
喊了几声,听到没人回答,胆子大点的俘虏便设法将头套扯掉了,结果发现面前已经人去山空了。他们互相帮着解开了缚在手上的绳索,又在周围察看了一圈,确认红军已经全部离开了,这才放心。
但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山谷里阴风阵阵,远处还有隐约的狼嚎声。俘虏们不敢乱走,又在原地一直呆到天亮,这才匆匆忙忙地向西边奔去,跑到最近的镇子上去报信。
俘虏们的汇报震惊了国军的前敌指挥部,在派出部队勘察了战场,又详细询问了俘虏有关情况之后,国军前敌指挥部做出判断:红军的大部队已经从围剿部队的间隙中逃出来了。因为从前一阶段的战事来看,包围圈中的红军只有一两个团的兵力,现在能够在刘家渡附近集中一个团以上的兵力全歼国军一个营,说明包围圈中已经没有什么红军了。
此外,从这一仗的打法来看,与红军以往的战术也有所不同。一般情况下,红军不会这样不惜弹药地使用密集的重火力,这样打说明红军急于要歼灭这支连队,很有可能是为了掩护重要的首脑脱险。
在木坎伏击之后,韩勇安排陈静带着几名士兵又向东走了一百里地,在沿途袭击了国军的几个补给点,还留下了“红军必胜”之类的新鲜标语。这支小分队在完成任务后从山中撤回了上行村,没有留下任何后患。这一举动也对国军的前敌指挥产生了极大的困扰,使他们更加相信有红军部队突出了重围。
此后几天,西进的国军在原地停留下来,两个师的国军部队回师东进,去搜索那子虚乌有的“突围红军”。这一变化给西退的红军提供了脱身的时间,苏区机关和红军指挥部得以安全退往湖南境内,避免了更大的损失。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极其秘密的,直到很久以后才为韩勇、陈静等人知晓。
“老朱,这一仗打得妙啊。”在护村队的庆功宴上,韩勇端着酒杯向朱良清敬酒。
“是弟兄们打得好。”朱良清谦虚道,“从这一仗来看,我们此前的训练是有效的。还有,韩勇你训练的狙击手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他们的目标意识非常不错,及时打掉了敌人的机枪手和指挥官,瓦解了敌人的战斗力。”
“老朱,我看张少帅也真没眼力,像你这样的人才,刚当一个排长,真是太屈才了。”苏晓峰过来说。
朱良清笑着说:“呵呵,当个排长挺不错了。”
韩勇说:“老朱,这一仗,算是你交的投名状了。以后你就别再说自己是国军了,你现在跟我们一样,就是标准的护村队了。”
大家哈哈笑起来。王成在一旁说:“韩队长,我觉得老朱该提拔一下了。要不,让他当我的这个连的连长吧,我给他当副手。”
“使不得,使不得。”朱良清连忙说,“王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还是当这个军士长吧,挺好的。”
韩勇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咱们别提得太快,要不怕其他弟兄有想法。老朱就任护村队的作战参谋吧,算是排级,委屈一下。”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