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二)(3 / 4)

认真地盯住裴忌:“哥哥,你让他们跟我道歉吧。”

裴忌沉默片刻,道:“你在太学纵马,险些把他们的树撞上,却让他们反过来跟你道歉?”

哪有这样的道理。

虞藻皱了皱鼻尖,雪白一张脸脸蛋绷紧:“我不管!”

他说着,一把把裴忌推开。

裴忌摸了他的辫子,却不帮他,怎么能这样呢?

虞藻越想越生气,竟直接往暖和的榻上一躺,被子掀至头顶,大有一副若是裴忌不帮忙、他便把自己闷坏的凶狠架势。

“我不管!”他凶巴巴道,“我只知道,若是大哥在,他必然会为我出气!”

“我要他们跟我道歉!!”

虞藻在床上打了半天的滚,裴忌一言不发,周围安静得落针可闻。

半晌,他悄悄掀开一点儿L被子,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

床沿,裴忌面容冷峻深邃,似凉州雪峰上千年难化的冰雪,久久凝视他,自带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娇蛮跋扈的小世子想利用父亲权势为自己出气,可他忘了,在他眼前的人不是对他百依百顺的大哥,而是冷酷无情的二哥裴忌。

虞藻吓得打了个哆嗦,他偃旗息鼓,似被戳破胆的小河豚,闷闷不乐道:“算了……”

他有点恼,但敢怒不敢言,只把一双白足伸出被褥,塞进裴忌的掌心。

似是要借这个机会为自己出出气,好羞辱对方几分。

果然,恶毒指数涨了2点。

已经是【7/100】了。

裴忌垂眸看向手中的足。

因坠马事件,虞藻的脚崴了,小腿被蹭破了点皮,前段时间一直在休养,可脚踝处的淤青依然明显。

眉峰深深皱起。

御医不是说只是小伤吗?不消一段时日,淤青破皮处便会完好如初。

这些天,裴忌日日帮虞藻上药,但都是在夜里,虞藻熟睡时。

深夜,烛火昏暗,看不太真切。

他竟不知淤青重成这样。

指腹若有若无蹭过足背,带来过电般的战栗。

虞藻没忍住抬脚踹了裴忌一脚,裴忌任由他踹,反而抓着他的小心轻轻揉了揉。

宽大深肤的大掌间,静静

躺着一只小巧雪白的足,是掌心中的一捧鲜牛乳。

裴忌问:“还疼?”

“疼!”

虞藻故意恶狠狠道。

自被子间冒出半张被闷得粉白湿润的眼,他敢怒不敢言般,半天只敢憋出一句,“疼死我算了!”

自打进京,他这幼弟脾气怎么愈发任性了?

裴忌十分无奈,给虞藻上药时,脸还挨了一脚。

他面不改色,早就习惯了。

有时候虞藻要是不给他两巴掌两脚,他反而会纳闷,虞藻最近是不是生病了,所以才这般没精神?

有打人的力气,说明精力旺盛。

“二公子。”门外有侍从来报,“宫里的陈公公来了。”

陈公公,便是圣上身边的大太监。

陈公公奉陛下旨意,给小世子送来了许多新鲜玩意儿L,还有一些珍贵药品。

“小世子身体病弱,还是需要好好照看。”陈公公一脸慈爱,又打探着消息,“近日小世子身体恢复得如何?若是差不多了,也该去太学了。”

裴忌道:“就近日了。”

他思索片刻,又低声与陈公公说了什么。

虞藻在不远处偷听,但听得不真切。

他穿着一身冰蓝锦袍,白玉腰带勒得腰身纤细一把。

白净小手扶在朱红圆柱上,暖阳斜入庭院,衬得他冰肌玉骨、身段窈窕,宛若画卷。

看着不远处的裴忌,虞藻越想越生气。

摸了他的细辫子,也摸了他的脚,他只是让裴忌做点小事,裴忌都不肯做。

白给裴忌摸了!

初春天气微凉,仍有雪来不及融化。

虞藻不知道从哪儿L抓来一把雪球,猛地往裴忌那边砸去——

“哎呦喂!”陈公公身上一凉,被雪球砸了个正着。

虞藻没料到他不仅射艺差,准头也差。

雪球没砸中裴忌,反而砸中前来传话的陈公公。

不过他砸了就跑,似一只忽然从屋檐跳出的小猫崽儿L,凶狠地亮了下爪子,没等看清对方什么反应,又匆忙猫着爪子逃离现场。

只留下一地爪印。

与烂摊子,全让裴忌处理。

裴忌也已经习惯了,他熟练地掏出一枚金叶子:“幼弟顽劣。”

“哎呀、哎呀!”

陈公公垫了垫金叶子的分量,眼睛都要冒出光了。敢情刚刚砸他身上的不是雪球,而是天上的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