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依然委屈。
软绵绵的手指,主动勾住男人冰凉的指根,细声细气的:“能不能不要让他出来呀?他对我好凶……”
霍斯承怔了怔。
对他来说,活着没什么意思。无人爱他,无人在意他。
持续的病情,残破的身躯,他像永远生活在无人愿意抵达的潮湿角落。
而现在,虞藻主动抱住他,还牵住他的手。
荒芜土地飘来一阵清香,仿佛带来生的希望。
他的身体确实是假的,是偷来的。
但他感受到的温暖,以及心脏仿佛重新注入血液
活力,循环跳动,产生类似幸福与温暖的感觉,却是真的。
霍斯承低头看着虞藻,四肢僵硬,不敢动弹手指,生怕虞藻先一步松开他。
他轻声问:“他凶你了?”
“嗯嗯。”小脑袋胡乱点着,虞藻撒谎,故作委屈地仰起面庞,语气控诉道,“他说他要家暴我。”
可他分明没说过这样的话。
“而且他冷冰冰的……我害怕。”
霍斯承:“你不喜欢?”
虞藻:“不喜欢。”
虞藻不喜欢冰冷的事物,他胆小、容易被吓到。
之前黑蛇带他进类似地下室的逃生通道,都能把他吓哭。
他向来害怕这些冷冰冰的事物。
不论是人,还是态度。
霍斯承:“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我让他改。”
虞藻故意哼哼两声,背后说人坏话:“他那么坏,怎么可能听你的。”
确实。
霍斯承一路尝过的痛跟恨,让他只相信自己,也不会听从任何人的言语。
“他确实不会听我的。”
霍斯承捧起虞藻的脸,手指慢慢揩去虞藻眼角的泪水。
虞藻满脸泪痕,双颊哭得粉红,看起来楚楚可怜。
霍斯承凝视片刻,情不自禁低头,吻了吻虞藻的唇角,动作轻柔和缓。
虞藻惊讶地睁大眼睛,四目相对,耳边冷淡声线掷地有声,仿佛这是一件无需怀疑的事。
“但他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