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不听,他凶凶地抖着眉毛:“地板肯定都是水,我都不能下床了,我会摔倒,我会很痛!”
男人忙道:“我现在去拖地……”
虞藻:“地板很难拖干净!”
虞藻摆明了要胡搅蛮缠,他也没想男人真怎么样,只要顺着他的意哄哄他就可以。
他只是单纯想发发小脾气,再被哄两声。
可惜男人没有相关经验,他如临大敌、如芒在背,焦头烂额地想着解决的法子。
又或许他真的有天赋,他深思熟虑片刻:“我用抹布擦,可以吗?”
“我用抹布一点点擦地板,保证把每个角落里的雨水都擦干净,不会让你踩到,也不会让你摔倒。”
男人第一次说这么长的句子。
虞藻眉尖微皱。
声音怎么有点不一样?
但肌肉是一样的……一样硬邦邦。
“等等。”虞藻绷着脸蛋,“手伸过来。”
男人虽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但伸手的动作十分爽快。
他一脸纵容与宠爱,他的小妻子真漂亮,连发小脾气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柔软温热的手指在手臂上滑行,袖口被撩了起来,没有一点阻
碍,他们的肌肤触碰在一起。
男人正享受此刻的温存,耳边传来困惑声响:“你的伤口呢?”
男人脸色一僵。虞藻继续摸,口中嘀咕,“这里原来有一个很深的伤口,伤口怎么不见啦?”
“不是这只手。”
男人镇定自若地收回手,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锋利的匕首。
对准手臂、方才虞藻触摸的位置,他毫不犹豫划下深深一道,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鲜血无声坠落在地。
匕首直直插/进血肉,男人皱了皱眉。
还不够深。
他不记得保安手臂上的伤口,所以无法完美复刻,不过按小妻子这话,伤口一定很深。
手指抵住匕首底端,重重地往下摁。他面色惨白,面对剧痛却面不改色,只有呼吸微微凌乱。
一点儿痛哼都没有溢出。
男人拔出匕首,将这只手递了过去:“是这只手,小zao。”
他记得保安与小妻子通话时,喊的是这个名字。他声音微弱,“你再摸摸。”
虞藻摸了摸,果然摸到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但浓郁的血腥味以及手下湿粘的触感,让他面色大变:“怎么这么多血?!”
“不是血,是被雨淋的。”男人学着老实人的憨厚言语,笨拙地说谎。
他曾经学过模仿声线,刻意压低声音以及调整声线后,听起来还真挺像一回事的。
“骗人。”淋雨怎么可能会有血腥味呢?虞藻问,“是不是展览现场出了事,有坏人抢劫吗?”
珠宝展览上的珠宝首饰价值不菲,为了巨额利益铤而走险,是常有的事。
尽管现在是法治社会,但仍有不少只要钱才不要命的亡命之徒。
虞藻虽然坏,也爱耍小脾气,但胆小的他很怕这种坏蛋罪犯。
眼睛因睁大而有些圆润,湿漉漉的眼底充满毫不掩饰的惊惧与厌恶。
男人僵了僵,他“嗯”了一声。
绝对不能被小妻子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虞藻凶凶地骂:“这群人真坏!”
老实人平时照顾他这么辛苦,怎么上班还被欺负?
不过虞藻也只敢过过嘴瘾,骂骂这群坏蛋。
真让他做点什么,比如让他帮忙出头,给他一百万个胆子他都不敢。
“抱歉,小zao,我不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担心。”男人低下头,滚烫的大掌轻轻搭在虞藻的肩头,他一脸沉醉地将小妻子搂进怀里。
不忘模仿老实人的音色,“可我还是让你担心了。”
“算了,你别拖地了。等会等耶耶回来,让齐煜明拖地。”虞藻又说,“你瞧你,痛得声音都变哑了。”
齐煜明又是什么东西?
男人烦躁地扯了扯唇角,这个房子里还有别的男人吗?
不行,他最多只能接受一条狗,多了不行。
不对,房子里还有别人?!
这些“别人”什么时候回家?又和他的小妻子是什么关系?
等别人?”回到家中,他们打上照面,他的谎言根本站不住脚,他和老实人一点都不像……
男人咬紧牙关,可惜整容还有恢复期,不然的话,他可以马上去整成老实人的样子。
再顺便改个名。
“不管怎么样,房间还是要打扫的。”男人露出贤惠的一面,他温声道,“小zao,而且麻烦别人不好,我能做的事,不需要别的男人来。”
虞藻点点头:“也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