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
虞藻老实回答:“大概半个月左右。”加上试住的二天,确实有半个月了。
霍斯言隐晦地问:“有遇到过一些……奇怪的事情吗?”
“目前没有。”虞藻想了想,又说,“就是偶尔有时候有点冷,可能空调不太好用。”
霍斯言:“……”
他眉头愈发紧皱,真的只是空调不好用吗?
但瞧虞藻这单纯天真的小表情,应当没有说谎,而且他也犯不着说谎。
他人胆小,见着生人都要怯生生地躲起来,倘若真遇见一些闹鬼的怪事儿L,定被吓得连夜搬走。
又怎么可能邀请他人回家做客。
这些年来,霍氏集团有一笔固定支出。
请法师来森和小区做法事。
一季度一次,每次声势浩大,著名的风水大师请了一轮又一轮。
可闹鬼的传闻皆没停下。
“叮”的一声。
电梯门打开。
这段路虞藻走了许多次,他不需要盲杖都能走得很顺利。
一层楼有两个人家,虞藻住的房子
向阳、采光更好。
他站在门前,小手摸着口袋,掏出钥匙,刚插.进锁孔间,手背蓦地传来滚烫炙热的温度。
霍斯言贴身而来。
他们拥有极大的身高差与体型差,他不过稍微靠近,就像从后拥着体型较小的小男生。
微微低头、将手覆在小男生手背上的动作,以及炽热的的温度,都让虞藻僵在原地。
手指哆哆嗦嗦握住钥匙,不知道该不该转动。
更不知道该不该打开门,让对方进来。
“这个房子……”霍斯言话没来得及说完。
他本意是想说,这个房子最好不要住了。别人他无所谓,但这个人是虞藻。
虞藻身子本来就弱,这块地方不干不净,身弱的人住久,也许会招来脏东西。
但霍斯言没机会将话说完。
因为门开了。
他们同时惊愕地抬起头,看向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陈迟。
他们都没想到,这个时间点,陈迟会在家。
虞藻呆呆愣愣地仰起小脸,他看不见,但嗅到了里面的食物香,厨房只有他们会用。
其他租客要么点外卖、要么下馆子,都是不缺钱的主儿L。钟师傅钟宁现在不在家,平时吃饭也都在工作的饭店里解决。
眼前的人,只可能是陈迟。
白皙柔软的手背上搭着一只大掌,顺着指节分明的手指而上,手腕戴着一枚价值不菲的机械腕表。指针转动,线条流利利落,彰显佩戴者的身份不凡。
而他现在,正从后拥着别人的小妻子。
陈迟身上穿着围裙,小腹附近是一个定制的卡通图案,按虞藻的照片画的。
他从霍斯言搭在虞藻手背上的手,到他们相拥在一起的身躯。
你们回来了?”
在霍斯言踌躇着是不是要解释点什么时,陈迟黯然地往旁边让了让,“进来吧。”
如此大度又包容的态度。
反而把霍斯言整不会了。
齐煜明听见有人开门,欣喜若狂地出门迎接。
他特地吹了个蓬松造型、喷了香水,换上昨天刚去专柜提的新衣服。
虽然虞藻看不见,但该捯饬的地方不能少。
谁料刚推开门,他的脚步僵在原地。
客厅多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他正与虞藻并排站着,虞藻看不见路,他全程细心引导,在经过毯子时,更是贴心地扶住虞藻的手臂。
虽然用了绅士手,行为举止挑不出毛病。
但那色眯眯的眼神很明显,他对虞藻有意思。
齐煜明心中警铃大作,这才多久,又来一人?
也幸好他来得早,不然得排到小七小八去了。
这个家真没他的立足空间。
“小藻,坐吧。”霍斯言引着虞藻坐在沙发上,接过盲杖、递了过去,陈迟在一旁忙伸手接过,将盲杖放到一边。
“……”
齐煜明按兵不动,在原地观察片刻,才注意到一旁跟透明人一样、穿着围裙的老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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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电视?”霍斯言道,“或者放点音乐吗?抱歉小藻,我不知道你的喜好。”
虞藻矜持地坐在沙发上,微微侧过点头,礼貌道:“随便放个电影也可以。”
他不喜欢周围太安静,这会让他没有安全感。
所以他在家时喜欢听收音机或者开电视,因为眼睛瞧不见,耳边有点声音,他才会踏实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