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被松开后,软绵绵的一把腰几乎撑不住身体,还得靠大掌扶在后腰,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他呆呆愣愣的仰起面庞,嘴唇仍保持张开的动作,一截嫣红洇湿的舌尖从口腔内探出,湿漉漉地往下淌着水光。
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舌尖。虞藻跟应激似的,发出一声小小呜咽。
林呼吸错乱一瞬,将虞藻拿缩不回去的舌头,轻轻推回口腔。
现在他倒是知道绅士,声线沙哑地问:“抱歉,我好像有点过火。”
“但这是有原因的。”
“我是……第一次接吻。”
不仅是第一次接吻。
在遇到虞藻之前,他根本无法想象,有洁癖的他会像现在一样,嘬吃着、渴望着另一个人的唾液,并贪婪地想要得到更多。
他真的被虞藻迷住了。
虞藻的舌根一片酸胀,无论如何,他都说不出“没有关系”这句客套话。
他稍微抿了抿唇,唇瓣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跟坏了似的,舌尖哆哆嗦嗦地在齿关内颤着,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嘴巴肿得不成样子,唇缝大大张开,一团湿热柔软的香气从中溢出。
林的目光幽深,他低下头,虞藻被这个举动弄怕了,急忙伸手推开他的脸。
这个举动有点羞辱人。
虽是推。但虞藻当时惊慌失措、控制不住手下力道,更像甩人耳光。
清脆一声,并未唤回林的理智,反而如烈油下锅般,让他体温更热。
不过,见小护士神色惊慌、一脸被弄怕了的样子,林喉结滚动,还是选择忍耐。
小护士胆小。
不能吓到他。
林捉起虞藻的手腕,虞藻想抽回来、却没有力气,只能委屈巴巴地、用一双湿润的眼睛看他。
他低头嗅了嗅虞藻的手腕,虞藻慢一拍地问:“还……还有味道吗?”
已经被覆盖得差不多了。
但毕竟是在原有气味上叠加,无法做到完全覆盖,若是很仔细地闻,依然能从中闻到黑蛇的味道。
林:“好像还有。”
虽然可以忽略不计。
林的神色严肃,又隐隐夹带几分忧愁,仿佛虞藻此刻的情况十分严重。
虞藻的一颗心被高高吊起,他脑袋昏沉,下意识地问:“那怎么办?”
林:“再亲一下。”
虞藻毫不犹豫摇了摇头。
蓬松的发丝因方才激烈的吻,而变得有些乱。头顶翘起几根头发,林伸手抚平。
林明知故问:“不可以亲你吗?”
虞藻:“不可以。”
林:“可是我们已经亲过了,怎么办。”
他摘了眼镜,看起来不似先前那般冷淡,薄唇上的水渍,眼底的笑意,都让他看起来与任何一个沉浸在恋爱中的男人没有两样。
“要打我吗?”很纵容的语气
。
虞藻不理解,他又不是暴力狂。
为什么老有人要他打人。
而且这些男人个个皮糙肉厚,他真伸手去打,反而把自己打得很痛。
虞藻不说话,林跳了一个话题:“今天伦跟你说什么了吗?你看起来很开心。”
“嗯?”
“你们会复合吗?”
虞藻:“……”
复合什么,他们都没在一起过。
虞藻不知道,林将他们的婚约当了真。
尽管他们多年未见,也许这段婚约只存在双方父母的玩笑中,可林还是很在意。
这是不是说明,伦很讨虞藻父母欢心?
在原生家庭这方面,他输了。
林思索片刻,他捏起虞藻的下巴:“我不是挑拨离间,而是藻,你要考虑清楚。伦这个位置坐不久的,对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来说,失业等于破产。”
“他这些年也一直挥霍,没有存下多少钱。不像我,工资奖金都存了起来,就等着以后给爱人花。”
虞藻根本听不出林在暗搓搓地上眼药,手指揪住林的衣裳,他忙竖起耳朵听:“什么意思?什么叫,他的位置坐不久?”
林看着胸口的小手,又看向虞藻的面庞:“你不是猜到了吗?我们和普通人不一样。伦上任后,菲斯图尔的规则被大规模修改,上面许多人都不满意他,因为他们认为伦对病人太过‘仁慈’。”
虞藻神色微妙。
他看过菲斯图尔的规章制度,十分……可怕。
病人没有一点自由,像奴隶一样任由菲斯图尔处置,没有人格、没有尊严。
这种情况,上面的人竟会认为,这是仁慈的。
虞藻不知道这个问题能不能问,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林,故意抬起小脸,给林看他红肿的、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