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的眼中闪烁明显的惊惧,叶时臻被虞藻的目光刺痛,一下清醒了。
愤怒后知后觉地涌上胸腔,叶时臻的眼底瞬间爬满红血丝,他凶狠地将权律深扯起。
权律深的神色有点不满,冷淡的薄唇变得湿润水光。
叶时臻越是看,越是愤怒,一拳打上了权律深的脸。
叶时臻目眦欲裂:“权律深,你疯了吧?!”
这么多年来,叶时臻一直和LIN集团有合作,虽然他不赞同权律深的许多商业理念,但这也无关紧要,反正和他对接工作的人不是权律深,他们也很少有机会碰头,除非进行一些比较重大的项目或决策。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恭恭敬敬地喊权律深“权总”,而是怒不可遏地喊了权律深的全名。
可见叶时臻有多么生气。
权律深挨了这一拳,口腔被打破了,血腥味混合虞藻留下来的唾液,竟别有一番风味。
他随意揩了揩嘴角的血迹:“如果你真对你弟弟好,就应该多为他着想。你知道的,如果他和我再一起,能拥有更多。”
沙发
上的虞藻被叶时臻扶起搂在怀里。
他耳朵尖,敏锐地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他忙将期待又明亮的目光望过去,就差脱口而出——真的?
也幸好虞藻没有真说出口,不然叶时臻真要气死。他脱了西装外套给虞藻披上,脸色黑得如同恶鬼。
叶时臻冷冷道:“不牢你费心。我自然会给我弟弟最好的,物质方面,我不会缺他。”
“你那点资产,说这话口气是不是太大了。”权律深语气淡淡,似有暗示地望向虞藻,“人有时候,还是要现实一点。”
叶时臻愤怒的手指直抖,亏他以前觉得,权律深这人只是手段阴狠了点、说话难听了点、行事不留余地了点,虽然浑身都是缺点,但还是有地方值得学习的。
现在看来,权律深这个人就是个人渣。居然当着他的面,用金钱诱.惑他那单纯的、没有一点阅历的弟弟。
那之前呢?
权律深是不是也是用这些理由,哄骗着虞藻?
但权律深说得也不无道理,论资产,叶时臻和权律深的确没有可比性,况且现在叶时臻在经营分公司,这家分公司原本都快倒闭了,经过他的努力才力挽狂澜,成功上市。
TE集团分公司对LIN集团而言,确实不值一提。
叶时臻:“权总,我弟弟还在上大学,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我弟弟不是你可以随意玩.弄的对象。你说的那些,我以后都会给他,他想走捷径会有我提供,犯不着权总你一个外人操心。虽然我们家没有LIN集团家底雄厚,但,我们在京州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TE集团也不差。”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想给二人留下最后几分体面。
但权律深不需要。
相反,权律深极度难以理解这种行为,他是一个商人,商人利益至上,TE集团的确不差,但比起LIN集团,存在很大的差距。
他能给虞藻带来更优质、更顶级的生活条件,虞藻有什么理由不接受?
权律深无法理解。
他也无法理解,叶时臻阻拦他们在一起的理由。
明明虞藻不讨厌他,也不抗拒他,明明这是双赢的好事。
“能走捷径,为什么不走呢?”
权律深慢慢抚平衣角的褶子,神色与语气毫无波澜,“如果我和你弟弟在一起,TE集团和LIN集团就是一体,之后你们有什么需要,LIN集团会尽全力帮忙。这样双赢不好吗?”
“还有,你似乎没有问过你弟弟的想法,也许他愿意呢?”
被同时注视的虞藻,急忙低下脑袋装迷糊,好像很晕的样子,将面庞埋进叶时臻的怀里。
他怕被逼问个答案,可他怎么回答都是错。
在装傻这方面,虞藻还是很有一把刷子的。
他的眉眼蔫吧,眼睫微垂,微微低着脑袋,楚楚可怜的样子,好像刚受了欺负。
就这样,怎么可能会自愿?
叶时臻
安抚地摸摸虞藻的脑袋,他冷笑道:“权总,我弟弟才多大?你又多大?三岁一代沟,你和我弟弟隔了两个代沟。如果你们真在一起,我又该怎么称呼你?”
我也就比你大一岁,如果我老,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权律深道,“不过,既然我比你大,辈分上也勉强算得上你哥。之后我和藻藻在一起,你要是愿意,也能喊他一声嫂子。”
“我勉强认了你这个弟弟。”
叶时臻不敢相信,权律深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虞藻也睁大了眼睛。
好……好不要脸。
“你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你又能给他多少?”
“不多。每个月零花钱八位数起,不限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