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张脸,不论你做什么,都是赏心悦目的,纵使是发脾气、使小性子,哪怕是凶巴巴骂人,对别人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像奖励。
在做坏事外的方面,虞藻的脑子一直不太灵光,又或者是有些迟钝。他睁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
权律深在夸他漂亮。
想通了之后,虞藻一点都不谦虚,反而很骄傲地、将小脸抬得更高,几乎要伸到权律深眼皮子底下了。
声音也带着恃宠而骄的劲儿:“我本来就很漂亮!”
“嗯。”权律深说,“我知道。”
虞藻微微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权律深居然会附和他的话。
他略带谨慎地偷看了权律深一眼,发现权律深在低头看他,且不知道凝视了多久,他愣了一愣,匆忙挪开目光,紧绷着的小脸充满不理解。
权律深居然夸他?
什么意思?
通常来说,老板夸奖员工,都是想变相压榨员工,希望员工付出更多的努力,好好工作。
那权律深呢?也是这样吗?
虞藻想不通。
对虞藻来说,想不通,那就不想。他反而有点顺杆子往上爬,开始借着这个劲儿,娇气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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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步小步挪到权律深面前,仰起粉扑扑的脸蛋:“那除了漂亮呢?”
权律深不习惯别人离他太近,而过近的距离,让他能清晰嗅到来自对方身上的、绵密甜腻的软香,在这封闭的电梯间内,他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
他因这香气恍神了一阵,没听清虞藻的话:“什么?”
虞藻踮起脚尖,几乎要把小脸送到权律深面前了,柔软的唇瓣分分合合,他有些期待道:“那我总不能只有漂亮一个有点吧?除了漂亮呢?还有什么?”
原来是想被夸了。
虞藻喜欢被夸奖,也喜欢被人哄着的感觉,而对方可是文中第一大反派,京州最大的财阀世家继承人权律深。
被这样的人夸奖、哄着,难道不足以说明他的厉害之处吗?
权律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哄人,他不会。
虞藻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欢喜地等待权律深接下来的赞美,然而,他等了好一会儿,权律深看着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雀跃的面庞慢慢黯淡下来,像珍贵耀眼的宝石蒙上一层纱布。
虞藻别过头,嘴唇微抿,天生上翘的唇角往下压了压,看起来很不开心。
很难哄的样子。
权律深:“你让我想想……”
虞藻拍开权律深的手:“我也没很想被你夸!”
哪有人这样的。
他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权律深还在那里当哑巴,这太伤他自尊了。
难道他一点优点都没有吗?难道他的优点就这么难想吗?
权律深太过分了。
权律深:“可能因为你嘴巴太香。”
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奇怪?虞藻狐疑地瞥了过去,在他不解的湿润目光中,权律深继续望着他的唇缝,语气冷淡、说出来的话却很突兀,“你的嘴巴很香。”
“身上也是。”
“所以他控制不住自己,也很正常。”
虞藻不明白权律深为什么要帮楚熙说话,被亲得嘴巴酸的人是他,权律深在那里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很凶地骂:“这哪里正常了?吻技差就不要出来乱亲人,真的很讨厌。”
虞藻盯着权律深的眼睛,再一次重复,“特别特别讨厌!”
他的嘴巴,现在还很酸。
“那你呢?”权律深又问,“你的吻技很好吗?”
眼睛含着愠怒瞪了过去,虞藻毫不犹豫道:“当然了!”
有些嗔怪的目光,嘴唇好像更红艳了,软绵绵的语调,不论说多过分、多重的话,都很像小情侣之间的黏糊撒娇。
权律深面无表情地想。
的确不能怪楚熙自制力差。
如果是他,他也许会更过分。
陡然沉默下来的电梯间,让虞藻有些困惑。
这电梯是否运行太久了?还没到达指定楼层吗?他刚想去看一眼详情,大脑又十分跳脱地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权律深为什么问他的吻技?
在做坏事、听八卦消息方面,虞藻总是有无师自通的天赋。
他还记得,之前有人说权律深洁身自好、是个工作狂,那是不是间接说明,权律深没有空谈恋爱,也没有接过吻?
所以,权律深这么问他,是拐着弯嫉妒他?
嫉妒他吻技好?
羡慕他亲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