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生气了。
果不其然,裴雪重刚一靠近,听见虞藻控诉的声音:“哥哥,二哥他又欺负我!”
裴雪重看了裴忌一眼,裴忌仍然是那副任君处置的冷面,看裴忌脸上那不知道是被拧的还是被咬的红印,估计已经受过“惩罚”。
“二哥又欺负你了?”裴雪重在岸上褪了里衣,刚一入水,怀中便塞进一个粉白柔软的身躯。
虞藻挂在裴雪重的身上,一双腿紧紧绷着,挂在有力的腰腹两侧。
臀部被大掌托了个严严实实。他点点脑袋,又语气幽怨:“二哥老欺负我。”
“从小就欺负!”
等裴忌走近了,裴雪重才瞧见裴忌脸侧的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不由轻笑一声,手指勾着幼弟的发丝,语气纵容道:“那二哥下个月的俸禄,也要给小乖你了。”
提到俸禄一事,虞藻眼睛登时一亮,似黑夜群星闪烁,泛开点点亮光。
“真的?下个月的俸禄也给我吗?”双手扒在裴雪重的肩头,粉白指尖绷得很紧,他仰起面庞,不断确定般问,“真的吗?”
裴雪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
看向裴忌:“可以吗?”
于是虞藻跟着一起偏头看去,裴忌看着虞藻,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嗯。”
虞藻高兴坏了。
他掰着手指算账,这样一来,他的小金库又能增添一笔。
近些年他存了许多私房钱,用来以后起兵造反的——他看话本里说,谋反需要招大批兵马,粮草需要许多钱。
与其说这是私房钱,不如说,这是他事业的储备金。
裴雪重取来皂荚为幼弟洗发,他问:“今夜要回府,还是在这住下?”
此处官汤设有专为官员以及其家属提供食宿服务的场所,若虞藻想,今夜他们能在这里住下。
只是这样的话,他们明日需要早些起床,毕竟官汤距离太学较远,不太方便幼弟上学。
虞藻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他轻哼一声,“风景一般,卧具一般,还不如我们北凉王府呢。”
裴雪重失笑一声。
他人眼中豪华的官汤,在幼弟眼中并无出众之处。
不过也是,小世子自小见惯了好东西,这等俗物在他眼中,的确上不了台面。
裴雪重面对面抱着虞藻,大掌托着臀,专心为虞藻洗发。
虞藻趴在裴雪重的肩头,嘴唇微张,裴忌便喂来一个果子。
这是被酒水泡过的白果,入口酸酸甜甜,混入清酒的香气,唇齿留香、余韵无穷。
他一不留神,吃得有些多。
微风拂过繁茂翠屏,秀美丛林间。
虞藻的下巴搭在裴雪重肩头,脑袋晕乎,身子发烫,雪白皮肉飘起一层艳粉,一片风光旖旎。
虞藻觉得很热。
他虽被裴雪重抱在身上,但这个姿势,更像是坐在裴雪重的腿上,而裴雪重顺带托起他的屁股,不让他滑进水里。
方才泡温泉时,虞藻还没觉得这么热。
可现如今,热烫的泉水下,小腹好似抵上一块烙铁,几乎要将他的腹部灼透。
“哥哥……”虞藻忽的喊。
本就绵软的声线似被热水蒸化,尾音延长、柔和一片,宛若一块热气腾腾的小糕点。
裴雪重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怎么了?”
“有点热……”
虞藻迷迷糊糊地说,他又低头,蓦地神色一怔。
白雾氤氲飘荡,碧波荡漾的水面下,依稀可以看到大致轮廓,他与兄长正紧紧挨贴在一起。
不过裴雪重生得过于优越,以至于大半都贴在他的小腹。
裴雪重的不似他样貌斯文儒雅,而是近乎狰狞丑陋的,被他的浅如美玉的颜色一对比,色泽深得几乎发黑发紫。
虞藻懵了懵。
他怔怔抬头,呆头呆脑地与裴雪重对上视线,许是视线过分直白灼热,他又低头,目光天真又谨慎地望了回去。
“哥哥,你怎么……”虞藻才意
识到,他们现在的抱法过于羞耻,有点像抱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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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腹传来一阵压迫感。原来是因为他的注视,那抹深色宛若被注入生命,直直地往他的腹部贴挤。
腹部本就是柔软脆弱的地方,虞藻无法避免被戳了个正着,怕痒又敏感的他,本能做出躲闪的反应。
可臀部被托、腰肢被箍,他逃也逃不到哪里去。反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雪重贴上来,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