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砚:“你问我?”
“说说你的看法?”
岑砚也不藏着,“我觉得不能。大多都是骗人的。”
“要是真能长生不老,方士为什么自己不吃?”
庄冬卿点头。
岑砚对仙丹的看法还是很清醒的。
想了想,大胆问道:“你觉得,如果,我说如果……”
“嗯,你说,紧张什么。”
在庄冬卿自己想抠手前,岑砚握住了其中一只。
庄冬卿:“可能会有些,忤逆。”
岑砚轻笑一声,“天高皇帝远的,自家家里说话怕什么,我瞧你惹我生气的时候,倒都没有这般忐忑。”
“……”
庄冬卿握了岑砚一把,严肃道,“说正经的!”
“嗯,那你说。”
又咽了口口水,庄冬卿:“你觉得李央,现在如何了?”
岑砚愣了下,听懂了,想了片刻,“你是想问……”
“我的看法,一般般吧。”
“没有老四身份高
,也没有老三心眼子多,更没有八皇子会谄媚。”
“正常情况下,陛下不会考虑他。”
“但如果真的是他,后续应该会好。”
庄冬卿没听懂:“什么意思?什么后续?”
岑砚慢慢解释道:“如果真能坐上去,应该会稳当。”
原因还挺简单的。
“其实有些时候,能成事的,都是非常之法。”
“你别瞧我处置了那么多官员还有宗亲,有些时候吧,真要老老实实地来,所受掣肘太多,八年十年都不一定能做出东西来的,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虽然他们都有问题,但用好了位置,同样都是能臣。”
“眼下,朝堂里这种人可不多了。”
随着衰老,盛武帝越来越多疑,重臣杀了一批又一批,现在能留下来的,不是老实木讷的,便是极有眼力,格外小心谨慎的,对盛武帝管理当然很方便,但是……
“各个尸餐素位,长此以往,今上是高枕无忧了,但大盛的江山怎么办呢?”
“李央在搞谋略上是差了点,但是肯学,还学得比较快,如果是他的话,应当能弥补一些近年朝堂上的损失。”
打江山和守江山还是很不一样的。
守成之君,无过便是有功。
别的岑砚不清楚,这点李央是能做到的。
庄冬卿奇怪:“其他几个皇子做不到吗?”
岑砚:“就我瞧着,我觉得悬。”
“老四和太子相似,过迂了,其实这种性格也不坏,但他是那种,从小就有大抱负的人,对自己有很高的期待,当然这也没错,但如果能力跟不上,后续怕是会像太子一样,出发点都是好的,但总是办得让人发笑,这就很麻烦了。”
哦,眼高手低,确实。
国家不是什么能拿来试验的公司。
现代富二代创业失败了,还能申请破产,若是管理国家失败……亡国?
庄冬卿:“……”
庄冬卿:“李卓呢?”
岑砚:“老三啊,搞小把戏厉害,正道是一点不沾。”
庄冬卿回忆了下,似乎是的,三皇子躲祸厉害,办事的话,就那样吧。
如果厉害,也不至于万寿节给办砸了。
岑砚:“至于八皇子,我同他接触不多,但这两年上京回来的消息,我感觉他只是借着时势起来了,若是没有方士没有仙丹进贡,谁能知道他。”
说到此处,岑砚忽道:“老四最近被陛下当着朝臣狠狠申斥了一番。”
庄冬卿:“是做错什么事了吗?”
“差事出了点小问题,症结却不在上面,症结还是在请立太子。”岑砚一语道破,“陛下现在恐怕一心扑在长生不老上了,对方士炼丹抱有很大的期待,这种时候朝臣请奏立太子,不是扎他心窝子吗?”
“什么太子是一国之本,不立太子国本不稳。”
“这些陛下明面上虽然不会反对,但心里肯
定是不喜的。”
“老四这点都看不清楚,朝臣上奏一波又一波的,陛下又怎么会待见他呢,没瞧着老三都跑出来了吗?”
话头一顿,岑砚面上又有了几分沉郁。
庄冬卿敏锐:“怎么了?”
被岑砚紧握住了手,低声道:“其实,按理老三不该这种时候离京……我总觉得背后还有些什么,但目前还没想透……”
“而且我感觉,他所求的应该就在杭州……”
水患的时候,老三动不动就不见人影,但自从下了船,他就变得很勤快了,与岑砚还有李央同进同出的,没有一次耍过皇子派头,这不像他。
庄冬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