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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作思索,庄冬卿已然深深对他作了个揖,潇洒离去。
起身目送,等人走得远了,柳七嘀咕道:“主子,这人真如此……心无城府吗?”
岑砚看着庄冬卿没入园林小道,提到,“他一面说我们来自云贵地区,一面却又不知我身份,你觉得呢?”
“你没可没说过老家是在哪儿。”
柳七心头猛的打了个突。
一抬眼,却又见岑砚嘴边噙着淡淡的笑意,边笑边摇头。
神色玩味,并不似着恼。
柳七又糊涂了。
*
在宴会上混了一段时间,庄冬卿以身体不适为由,提前走了。
不想回家继续嚼菜,主仆两人在外点了两碗面应付。
万幸中午吃得又饱又好,晚上也不怎么饿。
走回府天也黑了,庄冬卿脑子乱糟糟的,不愿意再去想剧情,索性给自己放假,提前洗漱休息了。
——“庄公子,您还好吧?”
——“我扶您去休息吧……”
——“谁?”
——“谁让你来的?”
——“头怎么了?”
——“知道郝三让你来干什么吧?”
眼前模糊的脸凑近,终于变得清晰,眉骨挺括,深眼窝,琥珀色的眼珠,凑到庄冬卿面前,含住了他的唇……
庄冬卿躲了躲,没躲开,视线里,对方鼻梁带着微微的驼峰……
半夜,庄冬卿猛的坐了起来,满头冷汗。
摸了摸额头,没发烧。
不是,那天,那天合着他是摔倒了就穿了过来?
他不是睡着了才穿过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