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间炼狱”这四个字来形容这世间,炼狱都觉得委屈,这样的人间,可比十八层地狱都惨。
陆琢玉垂眸看向自己洗净的手。
他抽出木架上挂着的巾帕擦干净水珠。
南宫鸳见陆琢玉不说话,便继续道:“何为善,何为恶?人呐,都是一样的,你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你。”
南宫鸳走到陆琢玉面前,她戴着甲套的手指轻轻抵住陆琢玉的心口,然后缓慢往下滑,“你不吃别人的内丹,别人就会来吃你的内丹……”
南宫鸳话未说完,脖颈间骤然出现一柄薄月似得长剑,吓得她立刻拉开距离。
南宫鸳耳上挂着的耳坠被直接割断,若是那剑再近一寸,割的就是她的脖子了。
“陆公子这是何意?”
男人道:“我喜洁,怕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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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遥坐在窗口,手中拿着那个短笛。
晚风徐徐,带着新鲜的花草香气,屋内的气氛却沉闷异常。
南宫鸳坐在梳妆台前,气得将甲套都给掰断了,“你不是说他连眼睛都没眨,就将那个修士杀了吗?那他为什么不同意与我们合作?”
看着断裂的甲套,南宫鸳直接将其拍在了梳妆台上。
梳妆台发出一阵闷响,甲套又碎成四瓣。
“我也奇怪,他杀了人,却没挖丹。”
南宫鸳抬起另外一只手,他拿短笛的手白净至极,另外一只手却沾满了血腥,他掌心拿着一颗内丹,还冒着热乎气,显然是刚刚从别人的肚子里挖出来的。
“你说,这陆琢玉是不是有些过于古怪了?”南宫遥从窗台上跳下来,他走到桌边,将内丹扔进茶碗里,然后就着茶水,一饮而尽,“这么好的东西,他都不要。”
“他是君子,君子都是这样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南宫鸳坐在梳妆台前,盯着镜子里面的南宫遥,眼神带着警告,“你不准动他。”
“我的好姐姐,你真爱上他了?你瞧他那利落的杀人手法,可与外界传言的第一君子,温润如玉,相差甚远啊。”
当年惊鸿一瞥,南宫鸳早就丢了那颗心。
“你若是见过那个人,那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人。往后,你瞧谁都比不上他。”
南宫遥看到南宫鸳这副痴情模样,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他提醒南宫鸳,“那修士虽被我控制,但大小也是个金丹,一剑,就那么一剑啊,我的好姐姐,陆
琢玉,真他妈该死的强。”
南宫遥的脸上露出杀戮的兴奋之色,他贴到南宫鸳耳边,取下她那只断了一半的耳坠子,“说不定,他杀你的时候,也会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闭嘴。”南宫鸳狠狠瞪了南宫遥一眼,将耳坠子抢回来。
南宫遥笑呵呵地摆手,做了一个捂住自己嘴的姿势。
窗口传来风声,南宫遥翻了出去。
南宫鸳坐在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慢条斯理地梳理自己的秀发。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低声呢喃,“望舒、望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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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夜过去,苏宁璎没睡好。
她在陆琢玉到底是不是会腹语和她到底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之间选择了第三个选项。
“陆琢玉,这客栈里是不是有鬼啊?”
都是修真文了,连妖魔都有了,那来几个鬼应该也很正常吧?
“没有。”可惜,男人无情的打破了她的幻想,“这地方煞气这么重,连鬼都不敢来。”
完了,她脑子坏了。
“陆琢玉。”
两人正在陆琢玉的屋子里,男人的屋子收拾的干净整洁极了,苏宁璎的屋子乱得跟狗窝一样。她也不是不想收拾,只是越收拾越乱,就选择放弃了。
反正陆琢玉过来的话,就会看不过眼,然后帮她收拾。
“你给我看看。”苏宁璎伸出自己的手,想让陆琢玉给自己把脉。
男人低头看一眼她搭在自己膝盖上的细瘦胳膊。
拎起来,放到一侧茶案上,然后伸出两指,搭住她的脉搏。
苏宁璎紧张地盯着他看。
不怕西医笑呵呵,就怕中医眉眼低。
苏宁璎看到陆琢玉下垂的眉眼,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陆琢玉看她一眼,眉眼舒缓,跟她逗趣似的,“没事。”
心又回去了。
苏宁璎被他逗得一会一个表情,可爱至极。
“真没事吗?”她不死心。
难道是中医看不出脑子里的病?可她又不能说她最近总听到陆琢玉在对着她说骚话。
这多不礼貌啊,更显得她脑子不正常了。
“陆琢玉,你有没有想过攻克一下其它方面的病?比如说关于精神病方面的?”
“回去把清心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