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而坐,陈疆册坐在她边上,如常地给她夹菜,询问她是否合胃口。
体贴的一如往常。
他们和事先说好的一样,吃过晚餐,去电影院看电影。
电影是符合恋人观看的爱情电影,陈疆册还是三心二意地看电影,不是节假日更不是周末,他包了vip影厅,方便他对阮雾动手动脚。
因是公共场合,阮雾放不开,她按住陈疆册压在胸口的手:“你别闹。”
“不能就许他俩摸吧。”陈疆册眸光轻佻。
昏暗的影厅里,大荧屏浮光闪烁,电影里的男女主人公探索着彼此的身体,音响环绕声在偌大的空间里回荡。衣料窸窣声,缠绵喘息声,愈演愈烈。
陈疆册拨开她的手,往领口里寻了进去。
阮雾面色涨红,关注点奇特:“……这剧怎么过审的?”
他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情潮就这样退了下去。
他本意只是挑逗她,没想在公共场合有大开大合的动作。只是难免好笑,“我让你看电影里的主角在干什么,你关注那些干什么?”
阮雾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笑的眼底溢出潋滟的光。
晚上回到家后,陈疆册把电影院里没做完的事做完。
他坐在按摩椅上,把她放在自己怀里。
白色长裙如同浪花覆盖住他们交叠贯穿的部位,她纤细白皙的双腿缠着他的腰,柔软的腿部线条圈住紧绷的腰部肌肉。
没点灯的室内像是无尽的深海,海水由四面八方喷涌而来,包裹着她的肌肤,操控着她的呼吸,艰难又愉悦,有种危险的沉沦。
半夜十二点多,陈疆册把洗完澡的阮雾放在床上,她体力不支,洗澡的时候就已阖眼睡去。
每每坐在上面,主导权交给她,她动了没几下就小声啜泣着,说自己没力气了。
就这样,还老嘲笑他是老年人。
陈疆册欲下楼拿水,掉落在地的手机嗡嗡震动,他捡了起来。
是迟径庭给他打来电话。
陈疆册边下楼边与他通话。
迟径庭说:“过来喝一杯?”
陈疆册原想拒绝,话到嘴边却转了个调:“半小时到。”
迟径庭吓了一跳:“今儿个怎么愿意出来了?”
陈疆册懒得搭理他,直接挂断电话。
夜里道路空旷,阻碍他的唯有红绿灯。那天交通灯格外仁慈,他一路过去都是畅通无阻的绿灯。
到迟径庭酒吧时,被酒吧的工作人员告知,老板还在应酬。
陈疆册找了个空包厢待着。
过了会儿,才等到迟径庭。
迟径庭没有任何迟到的自觉,翘着二郎腿,那模样看上去要多嘚瑟有多嘚瑟。
“你知道隔壁包厢里坐着谁吗?”
陈疆册走到窗边,推开了窗,夜风凉飕飕的,隐约带着冷雨,好像能把他心里莫名其妙的燥热都给吹走了一些。
“不知道。”
“周家老二,周淮安。”
陈疆册眉头微蹙,却没答话。
迟径庭自顾自接着说:“他带了他的未婚妻过来,他未婚妻你见过吗?城北谢家的小公主,谢家到她这辈全是男丁,千盼万盼盼来她这么个女娃,谢家上下可都是把她当公主供着的。”
陈疆册说:“说重点。”
“重点来了,”迟径庭眉骨轻抬,“那位谢家小公主,我越瞧越眼熟,我觉得她长得特像一人。你知道她像谁吗?”
“谁?”
“你家阮雾。”
“……”
“还有个重点,重中之重的重点,你想不想听?”迟径庭点了根烟,青灰色的烟雾缭绕,衬着他的嘚瑟更嚣张,“你叫我声哥,我告诉你。”
陈疆册吊梢的眼皮一压一抬,莫名轻笑了声:“阮雾和周淮安谈过。”
迟径庭愕然:“你知道?”
陈疆册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
迟径庭:“准确地说,他俩是对方的初恋。你知道初恋的杀伤力吧?”
陈疆册不解风情:“不知道,有多杀有多伤?”
迟径庭被哽住,默了默:“从此以后我爱的人都像你,这杀伤力还不够吗?”
陈疆册不冷不热:“我和周淮安哪儿像了?说说。”
“你俩除了性别一致以外,没有任何共同点。人周淮安美名在外,温润儒雅,你呢?臭名昭著,放浪形骸。”
“……”
“但是周淮安的未婚妻和你女朋友像。”迟径庭慢条斯理道,“这不就意味着,他没放下阮雾吗?”
“……”
“而且我还听说,周淮安和阮雾分手的时候闹得很难堪。”
陈疆册都怀疑迟径庭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