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露出陈疆册淡漠疏离的侧脸。
他偏头望了过来,见到旁羡将车停在出口,正是下班的时间点,他车后面跟了一溜烟的车,等着排队过闸机口。旁羡没有半分拦路的自觉,悠哉悠哉地与阮雾聊着天。
旁羡嚣张地按了下喇叭,“疆册哥,来接嫂子啊。”
他话语里几分玩味,阮雾都知晓,可她还是因为这声“嫂子”,产生类似于熨帖的情绪。
陈疆册似笑非笑:“你倒也知道她是你嫂子,我看她和你待在一块儿的时间,比和我相处的时间还要多。”
旁羡听出了他话里的危险,二话不说,猛踩油门,跑路。
他开起车来不讲章法,差点儿撞上陈疆册的车。
旁羡能跑路,阮雾跑不了。
她不仅跑不了,还得迎着他意味深长的目光,坐上他的车。
以往他总会在她上车的第一时间,把她跑进自己腿上坐着。
今天没有。
车厢里氛围微妙,连司机都察觉到,屏着呼吸。
这种沉滞的气氛一直延续到车停在阮雾住的小区。
或许是教养所致,哪怕是处于生气状态,陈疆册都会接过她手里抱着的一大摞文件夹,抱着它们,和她上楼。
这是陈疆册第三次来她的房子,温馨又干净的小屋子,花瓶里还插着一束鲜花。
茶几上放着一堆打印过的A4纸,有明显的黑笔涂改的痕迹。
纸张凌乱,铺满茶几。
陈疆册怀里的文件夹没有落脚点,他是个洁癖甚重的人,对人对事都是如此。
于是拿着两瓶未开封的矿泉水出来的阮雾,就看见他皱着眉,替自己一张一张地捡起纸张,又将它们规整地叠在一起。
那画面,怎么说呢?
他很窝囊,也很温馨。
阮雾居然在他身上看出了几分人夫感,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回神是因为陈疆册将散落的纸张叠成一沓,他是个没什么窥探欲的人,视线无意识往纸上扫,用黑笔圈出来的字,霎时映入眼帘。
他先是眉间掀起的褶皱加深,而后饶有兴致地瞥了眼阮雾。
“他把她推倒在墙上,猩红着眼,恶狠狠地说,‘谁给你的胆子,赶来勾引我?’”
“……”阮雾几欲抓狂,连忙扑过去,想抢过他手里的废稿。
陈疆册眼疾手快,单手把她两只手箍住,将她拦腰按在自己的怀里。
他手拿着废稿,故意把稿子放在她面前,让她看自己的作品。
然后,略低沉的嗓,一字一字地念着剧本里,男主的话。
“既然你给我下药,那就你来替我解决。”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哭什么?”
“这时候演起欲擒故纵来了?”
“……”
“……”
折磨程度,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阮雾不忍直视,要哭了:“陈疆册,你闭嘴。”
陈疆册喉咙里溢出声闷笑,“这不是你写的吗?怎么这会儿不好意思了?”
就是因为自己写的才不好意思。
阮雾用力挣脱他的怀抱。
知道再逗下去,小姑娘估计真生气了,陈疆册把文稿随手一扔,两只手紧紧地搂着她的腰,很有耐心地哄她:“不念了,我不念了还不行吗?”
阮雾忍着委屈:“你很烦。”
陈疆册说:“我怎么烦了,你读书时候没被老师当众念过你的作文吗?”
这能一样吗!
“……谁家作文是这样的?”
“那这样的算什么,”陈疆册竟还认真和她探讨起来,“情书?”
阮雾破罐子破摔:“小黄.书吧。”
陈疆册这会儿是真的心情愉悦了,笑得浑身都在颤,鼻腔里溢出的气息,温温热热,铺洒在她的脸畔,有着异样的温柔。
“原来我家雾雾,还有这种天赋。”
阮雾一下子就起来了:“你才有写小黄.书的天赋。”
陈疆册表情不怀好意:“我不喜欢写,我喜欢实践。”
阮雾没敢吭声。
她被他换了个方向,正对着他,双腿张开地瘫坐在他的怀里。她穿着件黑色的连衣裙,后腰部分镂空。露出一小块柔嫩白皙的软肉来,室内冷气开得很足,裸露出来的皮肤冷得长起鸡皮疙瘩。
陈疆册的手不知何时,顺势伸了进去。
方才身体里只有那一小块裸露的部位是不舒服的,现下,她整个身子都像是被紧压着的弹簧,紧绷着柔软。
“欲擒故纵,然后呢?”陈疆册恶劣心起,接着和她聊她的剧本。
“……”
陈疆册想起来了,“然后他被情.欲操控,把女主按在了床上,动作粗鲁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