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上折子请旨,仔细说了皇子皇女康健状况,然后请问送回去的日期。”
九阿哥听着这繁琐,苦着脸道:“用这么周全?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这也不是外人,显得不像一家人了。”
十阿哥:“…”
从出宫开府的那一日,他们就各开了一支。
往后黄册上,他们儿孙传承,会成为一门新的宗室。
九阿哥摇头道:“算了算了,爷不能那样周全,那样显得太懂事,往后再有不周全的时候,就要被汗阿玛训斥挑剔,还不如马马虎虎的,他也不会像要求前头哥哥们那样要求爷。”
十阿哥听着,觉得自家九哥说的也对。
他们确实不能将自己框死了。
那样自己辛苦不说,旁人说不得还以为他们改头换面,有什么企图。
这身上的小毛病,还是当继续保持。
过了大半个时辰,队伍进城,圣驾回宫。
从南苑围场出来之前,御前就打发侍卫过来传话,让几位有恙的皇子或是回府,或是回宫,好好休息。
九阿哥的马车,就直接回了北官房。
兄弟两个下了马车,十阿哥小声提醒道:“九哥既是‘抱恙’,就安置在前院好了。”
九阿哥晓得这是提醒自己,装病要装全套。
九阿哥看了眼自家大门。
他晓得府中有皇父的眼线。
崔总管本就是从乾清宫出来的。
崔百岁补到二所之前,也是在乾清宫做小太监。
只是九阿哥之前都没有太在意。
他这里也没有什么私密不能对人说的事情。
可眼下他想着昨晚皇父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烦。
他就跟十阿哥道:“老十,你脑子最好,帮九哥想想,九哥这贝勒府用不用换个门房?”
十阿哥还真是认真想了想,摇头道:“不用,这样正好。”
知晓皇父有耳目在,并不是什么坏事。
要是哪一日,他们想要让皇父听些什么,也方便。
九阿哥就是突然生出这个念头,眼见着十阿哥否了,便也没有坚持。
兄弟正说着话,舒舒披着斗篷出来了。
原来她得了消息,知晓九阿哥回府,就出来相迎。
本以为在正院门口就迎到了,没想到直接迎到大门外。
“爷,十叔…”
舒舒道。
十阿哥忙欠身,道:“九嫂,九哥外感风邪,要休养几日。”
舒舒本就担心九阿哥提前回来,有什么不舒坦,这会儿就直接打量九阿哥脸色。
这瞧着气色不错。
九阿哥怕她担心,忙道:“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有些着凉,需要吃几天药,怕过了病气儿给孩子们,爷先在前院住几日。”
舒舒听了这话,更不放心,道:“越是如此,才越应该回正房住,到时候我照看爷起居也方便,孩子们那里,拦着些,不让人抱他们来上房就是了。”
九阿哥听着,有些拿不定主意,跟方才十阿哥提议的不同。
他望向十阿哥,用眼神询问。
要不就住正院去?
他也不想一个人住前院。
尤其是还不是一天两天,他打算借着这个由头,歇上一旬,将最冷的三九天熬过去再痊愈,否则就要每日顶风冒雪去户部衙门点卯。
十阿哥想想,也无不可,只道:“那九哥记得吃上三天药后传府医请脉。”
九阿哥想着那不算苦、可是也不好喝的药汤子,面带纠结地点了点头。
兄弟分开,十阿哥回郡王府去了,九阿哥带了舒舒回府。
等进了正房,只剩下夫妻两个的时候,九阿哥道:“爷什么事儿也没有,就是不想行围,才偷懒告了病,谁会想到赶上隔壁那位跟老十三真风寒了,汗阿玛直接取消今日行围,爷这也不好半天就活蹦乱跳的,就要再装几天病。”
舒舒道:“那爷就梳洗了歪着,有个养病的架势。”
九阿哥点点头,简单梳洗了,去了外头衣裳,才在炕边坐了,看着舒舒道:“你这一天半过得如何,想爷了没有?”
舒舒想着昨天哄了大半天孩子,耳边还是小孩子的笑声…
至于蚂蚁,按照本草记载,倒是正好跟风湿痹症对症…
九阿哥的马车上。
十三阿哥讪笑道:“夏天里九哥还提了一回,让我盐敷试试,还有蚂蚁酒,我给忘了。”
当时赶上连绵阴雨,他有些不舒坦,被九阿哥看出来,兄弟两个关于痹症就说了几句。
四阿哥听了,寻思道:“盐敷是什么说法?”
九阿哥哈欠连天。
他睡了一上午,起来对付几口,就是一碗药汤子。
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