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近些,妹妹投不进…”
舒舒看着他这模样,心疼的不行。
同样的孩子,出生差了两个时辰,就分出了长幼。
丰生作为嫡长子,得到的确实会比弟弟妹妹多,可是承担的也会多。
舒舒就点头道:“嗯,听你的,那你去帮妹妹挪吧!”
丰生灿烂一笑,过去给尼固珠挪壶去了。
尼固珠看着不解,丰生就耐心解释。
尼固珠立时,道:“那大哥、二哥的也挪,那样公平…”
他们几个正是学话的时候。
尼固珠最近爱说的新词汇,就是“公平”。
丰生点头,三个孩子的壶都挪近了一步。
尼固珠这回再投壶,就有进的了,立时“咯咯”直乐。
她也不大在意准头,速度很快。
阿克丹投的最慢,很是有耐心,准头也最好,除了最早的一支在外头,其他的都在壶里。
丰生要留心弟弟妹妹,分了心神,速度就是中不溜。
舒舒跟九阿哥这对父母,坐在炕上,看着三个孩子的动静,各有感触。
九阿哥小声道:“丰生这性子随了爷,爷小时候也素来爱照顾老十。”
舒舒瞥了九阿哥一眼。
自己才是长女长姐…
九阿哥这多少没有自知之明了。
九阿哥接着说道:“阿克丹随你了,嘴上不说话,可骨子里要强,这是奔着第一去的。”
舒舒点头,也同意这一点。
次子性子确实跟自己有些像,心里有成算,比寻常孩子早慧。
等到夫妻两个看着傻乐的尼固珠,都说不出话来。
九阿哥好一会儿,才道:“性子好,这么爱笑,这是没心眼,这是随了五哥了?”
舒舒:“…”
小孩子们,都有这样傻傻的时候,说不定长大就好了,倒是不用非得给五阿哥扣黑锅。
等孩子的游戏告一段的,吃了一遍饽饽,外头也有了动静。
七福晋跟三福晋打发的人都先后脚到了,正在前头候见。
外头起了痘疫,舒舒跟九阿哥肯定不会见人。
舒舒就吩咐白果道:“代我传话给两位,就说封府了,暂时不去海淀。”
白果应着,去前头传话去了。
等人出去,孩子们也被保母带去西厢房,九阿哥的脸耷拉下来,道:“怎么回事儿?五嫂还是亲嫂子呢,三嫂跟七嫂都能想着不放心咱们,她倒是心大。”
舒舒说了一句公道话,道:“三嫂跟七嫂都是急性子,晓得咱们昨儿没搬就打发人了,五嫂那边,就算惦记,也会先打发人问过五哥。”
九阿哥轻哼道:“你们妯娌相处,为什么中间要过一道?还是她端着身份,不像其他嫂子那样真心跟你亲近罢了。”
舒舒道:“我又不是金元宝,还要人人都冲我笑?亲戚相处,本就是各式各样,哪里能都一样呢?爷少挑这个理儿,也别在五哥跟前提这个。”
九阿哥看着舒舒道:“你是好心,也要人领情,真是奇了怪了,爷瞧着张保住性子挺好的,品级不高,平时见着也大大方方的,五嫂怎么行事这样各色?”
舒舒不想再提五福晋,岔开话道:“爷的告假折子昨儿下午递出去,今天中午应该就能到御前吧?”
九阿哥点点头,道:“嗯,走的兵部加急,中午之前怎么也到了,明天下午应该就能回信…”
舒舒想着随扈的几人道:“太子跟十三阿哥倒是省心,两家孩子要么是熟身,要么还没落地,四爷那边,要跟着悬心了…”
九阿哥点头道:“是啊,四哥还是个疼孩子的,北巡回来,专门带了两对兔子、两笼鸟给孩子们…”
正如夫妻两个预料的,京城的折子,中午就到了御前。
圣驾正好过景州,本地有古刹开福寺,上午圣驾就幸开福寺,当日驻跸在景州城南。
游览了古刹,康熙本心情大好,还给寺庙写了御笔匾额。
回到行宫,又有山东巡抚与登州总兵官来朝。
山东巡抚王国昌是正白旗汉军官学生出身,康熙亲自提拔起来的封疆大吏。
登州总兵官也是汉军出身,也是康熙钦点。
实在是山东挨着直隶,位置紧要,康熙才将自己信重的臣子安排在这里。
见了两人,康熙心情也大好。
王国昌这里,君臣还是三十八年见的面;登州总兵官这里,去年在京城见过。
等到两人下去,看到京城的折子,康熙的好心情立时凝固。
这痘疫一出,最危险的不是京城八旗人口,因为京城八旗种痘的人已经达到五、六成。
最危险的是每年进京轮班的蒙古各部王公与台吉。
康熙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