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传太子爷跟哥哥们过去,不是为了昨儿之事么?这一昼夜了,还没有查出究竟来?”
大阿哥移开了眼,道:“查出个小卒子也不当用,还得继续查…”
“小卒子?谁的人?是不是让九哥说着了,查到了毓庆宫的人?”
十四阿哥压着激动,追问道。
大阿哥摆手道:“不是,别胡乱猜测了,过几日就有准信了…”
说罢,他怕十四阿哥再歪缠,道:“要启程了,快上车,别耽搁。”
十四阿哥心里长草似的,哪里忍得住不问?
只是大阿哥已经招呼九阿哥继续走了。
十四阿哥看着两人的背影运气,随即瞪大了眼睛,回头望向御辂方向。
十三阿哥没有回来?!
汗阿玛让十三阿哥追查此事?
汗阿玛对十三阿哥越来越信重。
十四阿哥的呼吸有些沉,眼中带了阴霾,握着拳头上了马车。
经过了十四阿哥的马车,就是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的马车。
两人倒是乖巧在地马车里坐着。
不过马车帘挑开着,两个小脑袋挤在那里。
“大哥,九哥…”
同样是招呼声,童音清脆可爱。
大阿哥原本板着脸,见状都柔和许多。
这是跟儿子差不多大的幼弟,一个个还乖巧可爱。
大阿哥就道:“明儿过节不赶路,带你们两个抓兔子,去不去?”
十五阿哥眼睛闪亮,十六阿哥已经连连点头,道:“去去,抓了兔子,孝敬皇祖母,皇祖母昨儿赏了菜下来…”
孝顺懂事的孩子,谁不喜欢呢?
大阿哥笑道:“好,好,那就抓一只肥兔子,孝敬皇祖母。”
九阿哥在旁,则是道:“要是骑马,记得换上小毛衣裳,挡风…”
塞外八月即飞雪。
这两日虽没有下雪,可是秋风萧瑟,寒意逼人。
十五阿哥与十六阿哥都脆声应了。
大阿哥与九阿哥这才继续勒马前行。
两位小阿哥的马车后头,就是太子的车驾。
两位阿哥的动静,也都落在毓庆宫从人的眼中。
旁人还罢,明升这个太子心腹,家族前程都在太子身上,不由暗暗着急。
早先没有留意,如今才发现大阿哥跟九阿哥关系很是亲近。
九阿哥跟下头的小阿哥们往来又多。
这大阿哥是不是故意笼络九阿哥?
九阿哥怎么不晓得避嫌?
太子爷这里,不单要拢着四阿哥,跟九阿哥也不能这样冷淡下去了。
太子的车驾后,就是大阿哥的马车。
九阿哥眼见着路边秋风打转,呜咽有声的,刮得脸上都是沙子,就对大阿哥摆手道:“您也上车歇歇,别老是逞强,都上了岁数的人!”
大阿哥被气笑了,横了他一眼,道:“怎么就上了岁数?爷这正是壮年!”
九阿哥挑眉道:“别嘴硬了,反正腰是您自己儿的,腿是您自己个儿的,不嫌累您就在马上端着!”
反正他自己是累了,也不跟大阿哥斗嘴,唠叨一句,就策马走了。
大阿哥觉得手痒,不过秋风急促,确实吹得人难受,就翻身下马,上了马车。
马车里,大福晋听到外头动静,本还迟疑着要不要挑帘子跟九阿哥打招呼。
毕竟年岁相仿的叔嫂,需要避讳。
没等她拿定主意,就见大阿哥进来,带了几分羞涩,道:“爷…”
大阿哥看着大福晋身上的夹衣,想起了九阿哥方才叮嘱两位幼弟的话,道:“天儿越来越冷了,明儿开始让人给你预备手炉脚炉。”
大福晋则是想到九阿哥的话,柔声道:“中午还罢,早晚确实凉飕飕,爷以后没有差事的话,头午也坐车吧…”
大阿哥直接摇头道:“不用,下头人都看着,不方便。”
大福晋没有再说什么。
大阿哥见她神色黯然,顿了顿,道:“路上休整的时候,爷上车来歇着。”
大福晋眼神发亮,忙点点头。
眼见着大阿哥脸上有沙土,忙拿了帕子,沾了水,给他擦拭…
九阿哥已经到了自己的马车前,上车去歪着。
依旧是不放心十三阿哥。
对十三阿哥来说,这可真是无妄之灾。
九阿哥又想起了三十九年受伤的弘晴,那一回,受到池鱼之殃的是皇孙,这一回是皇子。
下一回是谁?
御辂中,十三阿哥红了眼圈,露出软弱来。
“汗阿玛,儿子害怕…”
康熙看着他道:“这不会是最后一回,只要你在朕旁边,在太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