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就算过几年封爵,也多是个贝子罢了,倒是十三哥您,当差了一年,都是给旁人打下手,也没有什么记功的机会,往后可要长点儿心眼。”
十三阿哥摇头道:“正是学差事,哪有那么多立功的机会?哥哥们在部院行走十来年,也没有记过几次功…”
等十三阿哥回城,已经是傍晚时分。
十三阿哥就直接回宫去了。
途径内务府衙门的时候,正好看到十二阿哥出来,他就快走几步追上。
“十二哥…”
十三阿哥打着招呼。
十二阿哥止步,等他追上来,见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有些不解。
眼下春末,正是风沙最大的时候,尤其是京外,黄沙漫天的。
十三阿哥往返海淀一趟,满头满脸的沙子。
十三阿哥一开口,也觉得牙碜,掏出帕子在脸上擦了两把,雪白的帕子,就擦下来不少沙子。
十二阿哥心下一动,道:“十四阿哥叫你了?”
“是啊…”
十三阿哥没有否定,不过也没有细说,岔开话道:“明儿开始换凉帽了,可是这风沙还没有要歇的样子…”
十二阿哥也不追问,顺着他的话,道:“开春至今没怎么下雨,太干了,沙子就起来了…”
兄弟说着话,到了阿哥所。
先路过的是头所,十三阿哥停下,很想要问一句,又觉得没有意思,兄弟就此别过,各回各家…
到了次日,就是三月二十二,换戴凉帽。
从今日开始,女眷也换下金首饰,戴玉簪。
舒舒也将九阿哥带着的金镂空香囊换下来,换了碧玉平安无事牌。
至于舒舒自己这里,也收拾了首饰盒,金饰都收起来,留在外头是珍珠、宝石、玉、玛瑙等饰品。
只是眼下的玉石饰品,不是白玉、就是碧玉与墨玉。
白玉为主,太素淡了,镯子什么的还能戴,却不好上头。
碧玉跟墨玉又老气。
所以流行的还是宝石、碧玺、玛瑙、珊瑚跟蜜蜡这些颜色鲜亮的。
舒舒这里,喜欢碧玺跟珊瑚首饰。
碧玺的活泼,珊瑚的颜色浓艳。
只是这些用黄金镶嵌有些俗气,用银子镶嵌容易变黑还显得不值钱。
舒舒就去了书房,拿了纸笔,按照自己记得知识,写下了各种颜色k金的配比。
七成半的黄金,加上两成半的银、铅、铜。
七成半的黄金,加上两成半的银、铜、铅、白铜,就是黄色彩金。
七成五的黄金,加上两成的铜与半成的银、铅,就是玫瑰金。
七成半的黄金,加上少量的铅,就是紫金。
七成半的黄金,加上少量的铁,就是黑金。
除了黄金的比例是固定的,其他的成分不大固定,需要试着看。
舒舒写完,就递给白果,吩咐道:“拿去跨院给格格,让格格试着做做。”
白果应声下去了。
不过眼下的人认金子更认足赤,就是九九金。
这种明显不是足赤的颜色,自己用着还行,放在银楼里,认的人就少了…
户部衙门,九阿哥继续看着仓场衙门的文档。
也是长知识。
虽说仓场衙门下的“十三仓”都是官仓,可还有区分,其中有几个是白粮仓。
白粮,仅供宫中跟王公百官。
这耗粮比其他漕粮多了一倍还不止。
九阿哥四十年跟着南巡,到过苏州,关于白粮也听过一嘴。
这是随着前朝来的,从苏州、松江、常州、嘉兴、湖州五府征收的粳米跟糯米,专供宫廷跟百官,每年差不多征收十万石,占整个漕米的四十分之一。
只是今天开了账册,才晓得这十万白粮,耗米折损加起来,一石米的折银要相当于市价三、四石以上,是寻常漕粮的十倍。
九阿哥看了咋舌,这是明晃晃地劫富济贫了。
可是济的是谁的贫?
他看了一个半月的案宗,也算是明白下来,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儿,这户部衙门,也是乌漆墨黑的。
这会儿功夫,门口有动静,曹顺来了。
“九爷,御前来人,封爵的旨意下来了,福晋请爷回府接旨…”
九阿哥听了,有些惊讶,道:“好快!”
四阿哥催促道:“别耽搁了,快回吧!”
九阿哥起身道:“嗯,嗯,我叫了老十就回…”
刚出户部大门,他就看到三阿哥从礼部衙门出来,上马离开。
这会儿功夫,十皇子府的人也到了宗人府。
十阿哥得了消息,也出来了。
兄弟两个就上车。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