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们散去。
圣驾明日回銮,他们也不好今日离开。
不过行围一场,都有缴获,今晚少不得要烤肉吃酒。
九阿哥下榻之处,曹顺与桂元两个正将猎物分类。
有些今日就要运回皇子府,有些则是留着明日带回去,分给参与行围的众人,有些今晚就要料理了。
如今天冷,直接冻在户外,也不用担心坏。
看着小山似的猎物,九阿哥翻身下马,对众人比了比手指,道:“人均小十只,你们是给爷长大脸了!”
要知道排名第二的直郡王府,缴获的中型以上猎物加起来只有两百四十多只,九皇子府这里是四百多只,快要到前者的两倍了。
别看三阿哥后悔没有抢九阿哥这边的猎物,实际上就算他叫人抢了,也不一定能动摇九皇子府的第一。
曹顺笑道:“运气好,连着两回遇到的不是麋鹿群、就是马鹿群,都是大家伙,到了最后打围的时候,对着的也是鹿群跟马鹿群…”
九阿哥欢喜道:“哈哈,南苑真是个好地方,爷今儿的财神位在正南…”
九阿哥心情大好,直到对着府里的侍卫跟护军,听着大家的恭贺声,他才有了更真实的感觉。
在御前也好,行宫跟前也好,他得意的是好不容易能压过哥哥们一头。
到了眼下,看到福松,想着阿克丹,他更真实明白了这五十蓝甲的分量。
要是自己跟舒舒只有两个儿子,这五十蓝甲就不分开,全部分给不承爵的阿克丹,就相当于阿克丹得了个大半个贝勒的爵俸。
要是再来个三阿哥,那就分成两份。
就算子孙后代不成才,考封不过,沦为闲散宗室,也有份养家糊口的收入。
这五十个蓝甲,福松没有上场,却是耗费心思最多的人。
九阿哥决定等到明年福松大婚之前,多贴补一些。
现在倒不好明着单赏福松,毕竟年俸的奖励是之前就说好了。
正想着,福松过来了,后头跟着人,手中提了两个食盒。
“九爷,姜茶煮好了,多喝些驱驱寒…”
福松给九阿哥倒了一碗。
九阿哥皱眉,这一冬天,姜茶可真是没少灌。
不过他不是孩子了,晓得轻重,三两口喝完。
福松又给他倒了一碗,才吩咐人将剩下的分了。
狩猎一上午,大家都出了汗、见了风,喝些也做预防。
中午这一顿仓促,就是油炒面跟饽饽对付了一口,到了晚上这一顿,就是烤肉、炖肉跟肉汤。
肉汤里放了好多胡椒,大家喝着都呼呼冒汗,身上都跟着松快了…
九皇子府,舒舒是直接去的宁安堂。
晚上吃的就是煎鹿舌跟红烧狍子肉,另有几样小菜。
“这个第一可太值了…”
舒舒提起来,都带了兴奋,道:“每次看到丰生跟阿克丹,我心里都发愁,小时候是一样的兄弟,要是以后爵位天差地别,那多叫人难受,之前想着的是九爷多立功劳,争取到时候分爵给阿克丹,可是那也不保准,如今宗室子弟考封好严,就算是亲王嫡子,考封太差,都有停封的…”
这五十蓝甲,就是托底了。
伯夫人道:“盼着皇上长命百岁…”
皇孙考封,跟宗室考封还不一样。
伯夫人自己就是宗女,经历两朝的,晓得所谓的规矩,就是皇上的规矩。
皇上早年推出改革宗室子弟封爵规矩,还是被安王府刺激的。
按照世祖时的老规矩,亲王一子袭亲王,其余子袭郡王。
亲王与郡王,早先又是默认不降袭。
那样太可怕了,高等宗室几代下来,会翻几倍。
此一时彼一时,康熙会限制宗室爵位的高低,却不会限制儿孙。
到了皇孙封爵的时候,还可以恩封。
就算要考封,说不得也会调整标准。
舒舒听了,心里默默算了一下,丰生跟阿克丹今年两岁,二十岁可以考封,那就是康熙五十八年。
还好…
她越发安心了,想起了那些缴获。
“送回来六车,一百多只,都是挑出来府里自留的,也吃不了这么些,明儿打发人四处送送…”
舒舒道:“您看郡王府那边,怎么送?”
伯夫人道:“不用送了,从九阿哥论起,你还是长辈,不用理会他们两口子,立不起来的东西,海淀那边也不用理会,倒是你三舅那边,还有你阿玛的情分在里头,当寻常亲戚走动就是了!”
舒舒跟顺承郡王福晋打了两回交道,也够了。
那两口子不能说欺软怕硬,而是有些蹬鼻子上脸。
老王爷那边把持账房跟王府产业,他们这郡王府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