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舒舒就跟哪家亲厚些,很给伯夫人捧场,其他的并不干预…
转眼,到了十月初三,太后寿辰。
虽是免筳宴,可是大家还要跟着贺寿。
跟过年时差不多,不只是皇家诰命,宗室诰命与民诰命也要入宫给太后贺寿。
二品以上,都要入宫,到宁寿宫外贺寿。
诰命的排班在后,先是由皇上率皇子、皇孙、宗亲、文武大臣去宁寿宫贺寿。
礼部官员在场,倒是纹丝不乱,大家随着排班听吩咐就行了。
放眼看去,多少石青色吉服,就是因身份不同,上面的绣花不同。
舒舒虽是皇子福晋,可这个时候也不够看了,只能随大众站着候着。
还好排班的时候前头就是七福晋,右手边还有十二福晋,妯娌几个小声说着话,时间也过的快了些。
就是…
趁着十二福晋被旁边一个老福晋拉去说话,七福晋贼兮兮地往不远处看过去,给舒舒使了个眼色。
舒舒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原来是富察侧福晋。
富察侧福晋是按照皇子侧福晋指婚的,可是之前这样的场合并没有出来过。
今日例外,身上也穿着皇子侧福晋服制。
舒舒看了一眼,就转过头。
真要说起来,富察氏本也有资格出面。
不是说八阿哥没有请封,富察氏就不是侧福晋。
真要那样的话,从大福晋到舒舒这里,皇子福晋就没有请封诰命的,可是谁能否认她们是皇子发妻么?
只能说现在朝廷的规矩也好,皇家的规矩也好,还有些不齐整,并不怎么重仪式。
就像敏嫔跟良嫔,册封为嫔的时间跟谕封为嫔差了将近十年。
真要说起来,富察氏的身份也不是贝勒侧夫人,而是皇子侧福晋。
有资格向宗人府请封侧福晋的是郡王以上宗人。
贝勒以下宗室,没有资格给侧室请封。
皇子例外。
皇子最多可以有四个侧福晋。
富察氏原来不露面,现在露面,不知道是不是八阿哥的安排了。
等从宁寿宫贺寿出来,七福晋就跨上舒舒胳膊,小声道:“真是憋死我了,当着十二弟妹的面儿也不好说话。”
舒舒道:“七嫂看了热闹就行了,各家过各家的日子。”
往后皇孙们大了,母以子贵,各家的侧福晋不会少了。
现在笑话旁人,到时候自己也会成了 笑话。
七福晋也晓得舒舒是好话,道:“你当我是闲的?是前阵子有些风声出来,说是富察氏有动静了,今日见了我才吓一跳。”
舒舒晓得,她素来消息灵通,摇头道:“应该不是,前几天我去富察家添妆,还跟她碰上了,不像是有身孕的样子。”
七福晋点头道:“怪了,那这闲话怎么出来的,张冠李戴了不成?”
舒舒道:“多半是了,许是哪个格格、侍妾有喜,外人不晓得,就往富察氏身上说…”
等出了地安门,看到舒舒马车旁有都统府的人候着,七福晋就跟她作别,找自己马车去了。
舒舒则是跟着都统府的人,去了觉罗氏的马车。
“太不周全了,就不该答应…”
觉罗氏皱眉道:“外头的人见了,少不得要嚼舌头…”
这说的是简亲王府过几日的“三七”。
舒舒之前答应了简亲王福晋的请托,跟着两位郡主一起主持“三七”祭礼。
舒舒搂着觉罗氏的胳膊,道:“要是我不是皇子福晋,还能说我巴结攀附,我都是皇子福晋了,身份比他们家只高不低,还能说我什么?”
旁人羡慕嫉妒恨无所谓,只要康熙看到她心软重人情的好品格就行了。
觉罗氏额指了指她额头道:“你看不上的,那些旁支里的宗女眼珠子都要瞪红了…”
既是帮着王府操持祭礼,少不得一份酬谢。
舒舒小声道:“额涅,皇上叫宗人府那边统计自太祖朝开始的已革黄带子跟已革红带子呢。”
觉罗氏一愣,道:“什么缘故?”
舒舒道:“要是除了宗籍就当成寻常旗民,不说爱新觉罗血脉会不会被人轻贱,就说以后儿女婚配,怎么做区别,要是往后跟民籍混了呢?”
从入关开始算下来,也六十来年了,几代人了。
再往前算,有小一百年了。
闲散宗室日子都不好过,更不要说那些除宗室的人…
罪大恶极的不必说,子孙落魄也是活该。
像福松祖上这种,因权力倾轧败落的,给一线生机,也是恩典。
舒舒觉得,因牛痘的事,福松这里康熙还会酬功,许是会赏民爵,就是不知道什么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