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只能将话说开,道:“可是今年大婚的还有三位皇子爷,您给康亲王府预备重礼,那到了几位皇子大婚的时候怎么预备?外人可不会管是不是回礼,只会觉得您亲疏不分…”
给族兄弟预备的礼比给亲兄弟都重了,这不是肯定要落到自己姐身上。
九阿哥拍了下额头,道:“爷忘了这个,那是不好太明显了。”
福松将手中整理出来的端阳节礼册子,递给九阿哥道:“都齐全了,外头衙门的礼也都到了。”
至于九皇子府往各家送的礼,依旧是从去年的例,饽饽铺子里出的粽子礼盒,还有百味居的卤肉礼盒,外加上茶叶跟酒水等。
九阿哥想到张保住的杭州一个节礼就收了两千两银子的钱敬,就翻到册子的最后一页,看银封数量。
六千两银子。
要知道三节两寿中,年礼默认翻倍的。
如此下来,一年的礼只银封就有三万六。
御前孝敬五成,还能剩一万多。
比夫妻两人的产业出息还要多!
九阿哥指了这个跟福松道:“这一笔回头换个方式记,别叫外头人晓得,省得眼红。”
福松点头,想了想,道:“那在公账上只记了一半?剩下一半算在外头的产业出息里。”
九阿哥点头道:“一半就好,闷声发大财就是了,不必显摆…”
端阳节礼中,有些贡余里的鲜果。
福松正打算叫人送海淀,九阿哥既回来,就一并带走了。
等到回到北五所,九阿哥就跟舒舒提了端阳节礼银封之事,道:“轻轻松松一年剩一万八千两银,差不多相当于两个和硕亲王,折算到每天,就是五十两银子,啧啧,相当于是爷的月钱…”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爷还是勤快些吧,要不这银子都收的心虚…”
舒舒晓得九阿哥惫懒,要是跟前几年似的,全年无休,也没有耐心,就道:“要不爷往往换个行事,圣驾不在京的时候每日去衙门点卯,圣驾在京的时候歇的多些?”
九阿哥听了,很是心动,道:“这样不错,显得爷责任心强,还显得爷实在,不是那虚头巴脑的,就这么办!”
他说着,想到十阿哥,想了想,还是不叫上十阿哥。
宗人府跟内务府还不一样。
内务府下头几十个衙门,每天琐事不断,过去熬着算是勤勉。
宗人府除了年底忙碌,其他时候就是喝茶混日子,十阿哥过去熬着也没有必要。
次日,九阿哥就去了内务府。
十二阿哥见了不免纳罕,九阿哥就振振有词道:“圣驾不在京,爷当差才越发要精心,省得出了纰漏,还要让汗阿玛操心,等圣驾回来的时候,爷再偷懒吧!”
十二阿哥听了,并不觉得意外。
旁人觉得九哥慵懒,实际上九哥心里有数。
到了中午,五阿哥依旧送菜过来,还是自己亲自送来的。
看到九阿哥在,他就道:“听说你昨儿就来了,怎么没去南书房?”
他还以为弟弟会过去看看热闹,结果干等不来,再问的时候人都出宫了。
九阿哥轻哼道:“我这不是懂事么?不过去讨嫌,我有自己的差事,看你们的差事做什么?”
留京理政,听起来好威风的样子。
九阿哥却不羡慕。
不过是出白工罢了,跟之前在六部行走没有什么区别。
五阿哥就不提南书房,只好奇道:“那你好好的,怎么今儿又来了?”
九阿哥就将方才的说辞说了一遍。
五阿哥赞道:“懂事了,不错,不错,汗阿玛不在,才要防着人懈怠。”
这么出息的弟弟,怎么能只自己夸呢?
五阿哥回到南书房后,少不得跟兄弟们将九阿哥夸了一顿。
三阿哥想着去年收的端阳节礼,大几千两银子,酸溜溜的道:“九弟这总管当得滋润,换了是我,我也这样上心…”
五阿哥听了,忙道:“您可别再惦记内务府总管,不吉利,我算是看出来了,这总管跟九弟八字相合,跟其他人,多有不合的,就容易倒霉。”
三阿哥:“…”
确实一堆的人没有好下场。
从三十七年开始,老总管自缢了。
赫奕倒是还活着,可是没有了前程,就成了家族边缘人物。
金依仁自己身死不说,妻儿还问罪,家族也倒台了。
八阿哥在旁,听着五阿哥的话,总觉得意有所指。
那些倒霉的内务府总管,是跟官职八字不合么?
还是跟九阿哥关系不合…
旁人还罢,金家倒台,实是八阿哥没有想到。
他的姨表兄,随着金依仁问罪,也丢了委署内务府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