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日子也不顺熘。
不说别处,就是康亲王府的那些旁支宗室,肯定也是巴不得与康亲王做连襟。
觉罗氏心中掂量,觉得不大妥当。
她跟女儿之前说过此事,觉得还是宗女里选人更合适,没有那么高的心气,娘家门第高低,只有各支的宗室门长照顾着,不会牵扯到女婿家。
不过这是小姑子,又是好心,她面上却是痛快道:“还真是好人选,等回家就告诉我们老爷,反正不着急,总要三年后再说。”
要等乌苏二格格参加完选秀,撂了牌子,才能议婚。
否则就算违例,要挨不是,亲事也不作数,连带着所在旗的都统、左领都要受罚。
到时候看对方什么人家,拒绝不拒绝的,让自己老爷说去。
那是亲兄妹呢,轻了重了的,都没事儿。
康亲王太福晋点头道:“是啊,不着急,到时候小四也十八、九了,正好…”
西次间里,大家说起方才三个孩子的古灵精怪,也嫌弃起自家孩子的不足。
大家都是场面人,晓得有些话听听就行,真要去附和,那就是大傻子,少不得在旁边跟着夸。
夸来夸去,夸得没词儿了,大家忍不住都笑起来。
都是年轻小媳妇。
年长的公夫人、淑慎郡主、三福晋也不过是二十几岁,剩下中间一拨的四福晋、五福晋、七福晋二十一岁,八福晋二十,舒舒、九格格、桂珍格格十九岁,十福晋十七岁。
不是爱新觉罗家的媳妇,就是宗女,竟是没有一个外人,亲戚连着亲戚的,说说笑笑就熟了。
淑慎郡主看着三福晋跟桂珍的装扮,道:“你们倒是凑一起了,八、九月坐月子,真是不冷不热舒服的时候,孩子疼额涅。”
桂珍格格笑道:“要是能有三福晋一半福气,都要谢天谢地。”
提及子嗣来,三福晋脸上带了得色,嘴里却道:“太密了,一个连着一个,烦死了…”
哈哈,生了这一个,她就是四个嫡子女,不管是两个“好”字,还是三子一女,都是妯里中最有福气的。
至于大福晋生了五个…
只有一个阿哥,还坏了身子,不算不算。
这样想着,三福晋就悄悄看舒舒反应。
舒舒正头碰头跟七福晋说话,倒是听到了三福晋的话,压根就没有反应。
妯里几年下来,大家的脾气秉性都是熟熟的,也没有什么好稀罕的。
七福晋明日出发去红螺寺,正在问舒舒上香的流程,例如布施多少,怎么点灯什么的。
舒舒晓得的,都是老例,是红螺寺没有火起来时的。
眼下,她也不好保准,就拉了十福晋,一起跟七福晋说起这个。
十福晋才从那边回来没几日,还想呢,跟七福晋“叭叭”地说起了现下流程,重点还放在红螺寺客源的斋饭上,还有就是一步一拜的观音路。
“每天早晚拜一回,吃饭也香了,睡觉也安稳…”
十福晋说到最后,还满是怀念。
四福晋与五福晋坐在旁边,也都在心里记下,打算将还愿之事,列入规划。
四福晋想到丰生三兄妹,提醒舒舒道:“侄儿们周岁都过了,是不是你们也该张罗去还愿了?”
舒舒点头道:“去年十月出京的时候惦记去来着,结果不是一个方向,就想着回来的时候去,回头的时候又没顾上,等三月里,我们也抽空去一趟。”
不管康熙怎么说,自己这个姿态还是要表现出来。
小汤山的红螺寺分院,三月也要开工了。
到时候也会从开封拉耐寒的翠竹栽种,到时候也可以来一条观音路。
所以关于红螺寺送子,观音竹如愿之事,还得继续推崇。
桂珍格格想起了自己的那盆观音竹,望向舒舒的目光就带了感激。
皇子府后头的配院中,三家主妇,两家如愿,总觉得那竹子有些“信则灵”的意思。
自己那一盆竹子,养的正好,已经换了大盆。
去年冬天,为了养护那一盆竹子,她们就多了一间暖房,用了好几百斤炭。
三福晋也想起竹子。
她望向舒舒道:“听三爷说,你们家竹子养在暖房里,都分盆了?”
舒舒看着三福晋,道:“春天长笋子的时候分过些,三嫂要想要分盆,回头打发花匠过来学就是了,应该不难。”
三福晋:“…”
自家那两盆竹子,她得了大格格,后院王格格添了六阿哥。
这要是灵气都没了呢?
三福晋这胎开头有些不顺当,就想要求一盆竹子心安一下。
可是舒舒不接她的话,没有送竹子的意思。
她心里有些不自在,随后看了眼满屋珠翠,也就体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