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胎气,太医嘱咐要好好养胎…”
说到这里,那嬷嬷迟疑了一下,道:“我们主子打发奴才过来,就是想要央求九福晋一件事,如今贝勒府乱糟糟的,我们福晋还是这样状况,有些看顾不到大格格,福晋就打发老奴过来,问问能不能请您帮忙照顾大格格些日子。”
说来也巧,三福晋身上才坐上胎,昨日心神不稳、动了胎气才诊出来,才一个半月。
舒舒听了,面上带了关切,道:“侧太夫人呢?去年三嫂跟着北巡,小阿哥小格格不是让侧太夫人看顾了么?我不是推托此事,而是我这里已经有三个孩子,都要长辈帮着看顾,怕有疏忽之处。”
那嬷嬷道:“侧太夫人有了春秋,开春犯了痹症,要卧床些日子。”
舒舒晓得,小儿金贵,最是娇养。
尤其是旁人家的孩子,更是不好接手。
可是她想到了大格格“抓周”时出现的呲花盘,还有大格格早夭的命运。
三贝勒府确实不太平。
连续夭了三个阿哥,就算真的是巧合,可是这些阿哥的生母格格会这样认为么?
怕是所有的怨恨都冲着三福晋去了。
三福晋胎像不稳,内宅看顾不到也是有的。
反倒是弘晴这里,已经不在内宅住了,身边服侍的人也齐全,不好插手。
估计三福晋也怕了。
之前妯娌们在一起,说起大福晋都是唏嘘,都晓得她是生孩子太密伤了身体才年寿不久。
三福晋这里,这样算下来,六年四胎,也很频繁了。
估计三福晋自己对自己的身体有数,才打算全心养胎。
舒舒终是点了点头,道:“那我叫人收拾屋子,明早过去看三嫂,将大格格接回来。”
那嬷嬷满脸感激道:“谢谢九福晋,谢谢九福晋。”
舒舒看着那嬷嬷,心下一动,道:“要是我这里回绝了,你们福晋还嘱咐你去其他府里请托么?”
那嬷嬷顿了顿,老实回道:“福晋吩咐老奴先到您这儿,您这儿要是不便宜,就去四贝勒府求四福晋。”
这倒是意料之中的。
三福晋与四福晋做妯娌的时间长,两人之前还比邻而居,四福晋的行事也宽厚。
舒舒心里纠结了一下。
自己这算不算好心办坏事?
不会耽搁了三贝勒府跟四贝勒府的亲近吧?
只是已经应了,那也不好再反复。
还有就是在世人眼中,她跟三福晋的关系,确实更好被托付。
舒舒端茶送客。
邢嬷嬷亲自送了出去,而后回来,跟舒舒说了三贝勒府的情形:“乱糟糟的,还有个格格做月子,另一个格格上蹿下跳的要管家,这都赶一块去了。”
舒舒觉得也是,要不然三福晋也是要强的性子,不会对着妯娌示弱,尤其是自己这个堂妹妯娌。
至于那个上蹿下跳要管家的,估计也不是旁人,是她们都打过交道的田格格。
“将正院西厢房收拾出来,在丰生与阿克丹的保母中抽调两人…”舒舒安排下去。
夏天的时候,西厢房不好,有西晒。
可是现下这个时节,西晒会使得屋子住着更舒服。
至于正房,就不适合安置了。
毕竟除了一个周岁的孩子,还要跟着乳保等人。
东稍间是内书房,不宜外人出入。
舒舒打算明天过去的时候跟三福晋说清楚,乳保要少带。
她将正院管得严实的,可不想搁一堆不知根底的人…
内务府,本堂衙门。
九阿哥百无聊赖,正跟十二阿哥大眼瞪小眼。
十二阿哥望了下西边,那边有三间屋子,前几日新收拾出来的,做了新总管金依仁的值房。
今日九阿哥过来衙门,晓得金依仁来内务府衙门当差好几天了,可因为九阿哥这个主官还没来,金依仁也没有明确职责范围,就转下头的几个衙门,找姻亲故旧叙旧去了。
今日九阿哥过来,正好笔帖式送需要处理的公文,九阿哥就直接叫送到金依仁的值房了。
十二阿哥正想要问自己做什么,门口有了动静。
是金依仁来了,在门口请见。
九阿哥坐在书案后,没有起身,只扬声道:“是金总管啊,进来进来…”
这大喇喇的样子,看的金依仁脸色有些僵。
随即,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是皇子阿哥,是主子,不是江南官场那些需要跟金家里通消息的官员,不需要对自己客气。
九阿哥又有名声在外,骄横傲慢的,这个态度才是寻常。
要真是见他三分笑,那才有古怪。
这样想着,金依仁的面上越发恭敬,进来道:“奴才见过九爷,请九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