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坚定,看着康熙道:“汗阿玛,儿子是汗阿玛的儿子,也是额娘的儿子,额娘那边的罪责,儿子想要问问,成么?”
康熙望向三阿哥,心中意外又不意外。
不意外的是,三阿哥会主动问及生母;意外的是,不是战战兢兢的代母请罪,而是开门见山的问询缘故。
三阿哥不避不闪,道:“额娘前些年性子有些偏执,可要说她有胆子为恶,儿子也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恶,她不是个胆子大的,儿子担心她受了湖弄,才错了规矩。”
康熙想到了荣妃的“夜不寐”,还有太医的诊断。
并没有荣妃担心的那样,命不久矣。
就是天葵将绝跟心病碰到一块了,有了“夜不寐”的毛病,精神越来越差。
如今天葵差不多断绝了,多用些滋阴的药调理就好。
可这心病,却是要心药医。
康熙已经命人私下里暗查当年能入宫请安的赫舍里家的女卷。
这害人的东西,是从外头流进来的。
虽说时日久远,可是做了就有痕迹,总能查出些什么。
钟粹宫会继续封宫,可康熙也希望给荣嫔一个交代,让她能多活几年。
康熙看着三阿哥,道:“能告诉你的,朕会告诉你,朕没说的,就不要再问。”
三阿哥不敢歪缠,带了敬畏点头道:“儿子晓得了…”
从清溪书屋出来,三阿哥就想给自己一个耳光。
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是任性的时候。
他出了园子,上了马,到了贝勒府,才去了书房,将自己关在里头,“啪啪啪啪”地狠抽了自己四个嘴巴子。
但凡他前阵子没有这样上蹿下跳,失了圣心,也不会像今日这样,半点给生母撑腰的资格也没有。
或是再往前,封了多罗郡王后,他没有眼睛长在头顶上,轻慢下头的弟弟们,也不会惹了众怒,有了后头失爵。
如今他要是依旧在多罗郡王份上,还是那个受宠的三阿哥,为了他的体面,汗阿玛也不会明着处置自己的生母。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啪啪”地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三福晋得了消息,晓得三阿哥从府外回来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不放心了,过来探看。
这是御前请罪失败了?
还是宫里又有什么消息?
而后就是书房门紧闭,门在里头闩着。
三福晋犹豫了一下,还是轻叩了两声,道:“爷…”
她看了下门口的太监,有些担心触了三阿哥霉头,会被呵骂。
里面却平静,“吱”一声,三阿哥开了门,侧身道:“进来吧!”
他的声音有些哑。
三福晋进了书房,望向三阿哥,就吓了一跳。
整个脸都肿胀起来,左右脸上都是红红紫紫的巴掌印。
三福晋用帕子捂了嘴,道:“这…皇上怎么能动手呢?”
还往脸上招呼,“打人不打脸”的道理都不晓得?
三阿哥摆手,道:“爷自己打的,长个记性。”
他眼神很平静,看着三福晋,道:“从今日起,爷会向大哥学,做个孝顺儿子,也做个友爱弟弟们的哥哥,你…也学学太子妃跟四福晋,做个合格的嫂子吧…”
三福晋听着这话刺耳,可是心里也晓得,自己这两年日子不顺心,脾气是有些坏,人缘也差了。
她不安了,揉着帕子,道:“爷,是惦记那个位置?”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要弄出这长兄长嫂的架势?
各家过各家的日子,总要图点什么,才这样改了性子。
三阿哥神色不变,心跳却是加速起来。
那个位置,东宫储位…
从太祖皇帝开始至今,这太子不是没立过。
广略贝勒跟礼烈亲王兄弟俩,一前一后都立过太子,又如何呢?
最后继承了汗位,是太宗皇帝。
三阿哥压下心中的激动,皱眉道:“这也是能浑说的?爷是想要好好为人处世,回头找机会立功,将郡王升回去,子以母贵,母以子贵,也好早日回护娘娘…”
三福晋闻言松了口气,道:“不是就好,太子爷落地就是太子,母族与妻族都显赫,董鄂家那边,现在却没有能立得起来的,帮不上爷什么忙。”
三阿哥想到了齐锡,皇父提拔起来的心腹臣子;还有噶礼,已经是山西巡抚,是董鄂家小一辈中的第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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