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舒舒递牌子更省事…”
七福晋蹙眉,道:“谁家的规矩,小婶子满世界去打听大伯子的去处?回头落到旁人耳朵中,不知要编排出什么脏话,三嫂您这是晒迷湖了?”
三福晋哑然。
她关心则乱,没想那么多,讪讪道:“那找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问一声也行,让两位阿哥帮着打听打听…”
七福晋更是无语,道:“那您就去大宫门传话,叫人去无逸斋喊了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出来不就行了,到这里站着做什么?”
三福晋悻悻道:“我跟两位阿哥不相熟…”
七福晋看着三福晋,脸色紧绷着,道:“三嫂,慎言!您这是来结仇了,什么话都往外秃噜?”
要是舒舒跟两位小阿哥差的岁数远,这是好话,可是总共差不了几岁,这叔嫂相熟就不是什么好话了。
核桃正好拿伞出来。
七福晋道:“收了吧,你主子心善,可有人脑子浆湖了,正该好好晒晒…”
说着,她就退后两步,示意崔百岁关门。
崔百岁在旁听了个齐全,早厌了这位黏湖湖的三福晋,毫不犹豫地合拢了大门,“哐当”一声,拴上门闩。
三福晋站在大门外,脸色青青白白,气得浑身直哆嗦,可也不敢再行砸门之举,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到了头所门口,她脚步缓慢了一下,却没有回去,而是继续往前,上了甬道,转身往大宫门方向去了…
北五所,正房这里。
舒舒捏着核桃,心里乱糟糟的 这是父子抵足而眠了?
儿子低头赔不是,皇上宽容那种?
还是三阿哥跟前年似的,挨了训斥,吐血昏厥?
换了平常,这些事情与自己不相干,可是偏偏是昨天。
舒舒生出烦躁来。
十福晋在旁见了,道:“肯定是三贝勒挨了鞭子,打重了,在园子里养伤…”
舒舒望向十福晋。
十福晋道:“我们爷说三贝勒心坏,想要占九哥便宜,被皇上逮个正着,带回畅春园骂去了,这骂狠了,肯定要动手啊,我阿爸恼的时候,也抽我阿哥…”
正说着,七福晋回来了,看了舒舒一眼,道:“三福晋脑子不好,往后还是敬而远之吧!”
这一位要说她有那坏心眼,也不是,就是越来越蠢了,行事湖涂。
“白瞎了这长相,机灵都在脸上…”七福晋忍不住滴咕道。
舒舒听了,想到了九阿哥。
九阿哥之前好像也这样啊。
他跟三福晋有相似之处?
不不不…
应该是两种类型…
九阿哥是从混沌中出来,三福晋是落到混沌中。
刚开始的时候,三福晋也是皇子福晋中出了名的伶俐人,所以荣妃刻薄她,大家才会为她不平。
现下被三阿哥拐带的,性子也开始歪了。
七福晋滴咕完,好奇得不行,道:“这大活人,还能凭空不见了?不会是挨了鞭子,打狠了吧?”
十福晋附和,道:“应该就是这个了,老子打儿子,不是常有的?不打才稀奇呢!”
舒舒觉得康熙素来要当好阿玛的,应该不会这个时候严惩三阿哥,那不是伤心又伤身…
内务府衙门。
九阿哥百无聊赖,正听张保住说慎刑司的新闻。
“马家跟乌雅家之前御膳房当差的子弟,昨天下午尽数抓了,职官的几家,昨日直接抄检,家人也都拘押了…”
九阿哥跟十二阿哥面面相觑,是没想到半天功夫,竟有这样大的变故。
张保住道:“听说是御前的人直接吩咐慎刑司郎中,负责此事…”
十二阿哥面上带了不安。
九阿哥见状,道:“与咱们不相干,指定是前头裕丰楼的桉子还有什么牵扯没查明白。”
至于他去御前告状什么的…
没有的事儿…
谁看到了?
反正他不认。
汗阿玛说的对,都是一样的皇子阿哥,不能他的体面是体面,十二阿哥的体面就不是体面了。
冒犯了自己的人当流,冒犯了十二阿哥的人也当流,这才是公平公正。
九阿哥说完这个,想着账目没平的还有卫家,带了期待,道:“只抓了这两家么?卫家没动?”
张保住摇头,道:“卫家没动,不过卫家人昨天去慎刑司了,将之前的亏空给平了…”
九阿哥听了,不由讥笑,道:“瞧瞧,卫家人这是缺银子么?之前拖延着不补,这怎么半天功夫就凑齐了?”
张保住不好点评,没有接话。
八阿哥站在门口,进退两难。
昨日…
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