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三阿哥见了九阿哥如此,心里忍不住生出同情来。
看来九哥压根就没想过,有人会抢他的差事。
九阿哥倒是挺负责的,见十二阿哥也过来了,不免担心内务府衙门那边,看着十二阿哥,道:“你怎么也出来了?衙门那里还是要留个妥当人,真要下头有什么急事,张大人身份所限,处理不了,马大人跟哈大人那边又分身乏术的…”
十二阿哥不吭声。
十三阿哥犹豫了一下,道:“九哥,三哥去内务府了,委署内务府总管…”
九阿哥愣住,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诧异道:“不能吧?”
汗阿玛都记得将他抽出来,还能舍得填个老三进坑?
前几个儿子,汗阿玛可宝贝着呢,那是真正的爱子。
十三阿哥点点头,带了不忿道:“人已经去了,十二哥也叫他赶出来了!”
九阿哥目瞪口呆,实不知说什么了。
见他沉默,十三阿哥只当他伤心,劝道:“九哥别难受,为了那样的人,不值当,他指定早惦记着九哥的差事了,要不然好好的御史怎么盯上九哥?”
十三阿哥跟十四阿哥想到一块去了,觉得这弹劾事件就是三阿哥弄出来的。
九阿哥看着十三阿哥,差不多猜到缘故。
皇父不是狠心的,不会无缘无故拉三阿哥顶缸。
这是三阿哥主动请缨。
这样一来,又碰雷了,显得不友。
他扶着额头,觉得三阿哥可怜又可恨,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可想而知,等回头内务府的“窝桉”出来,三阿哥就要人嫌狗憎了。
本来人缘就不咋地,往后更要升级。
他重重地吐了口气,觉得自己这肚量日益见长,居然不怎么记仇,反而挺可怜老三。
他看了眼十二阿哥,道:“不让你去就先歇歇,怪热的,等到凉快了再说…”
说到这里,他想起张廷瓒的话,清了清嗓子,道:“正好得闲,将《孟子》捡起来温习一下…”
然后做做笔记什么的,省得回头张廷瓒问这个,自己没有个应答。
十二阿哥看着九阿哥,面上带了疑惑。
九阿哥一本正经道:“人立世间,多学些中庸之道,不是坏处,凡事不是非黑即白,你也不能老耷拉着脸,谁能随心所欲啊?”
十二阿哥觉得这话刺耳,可还是垂手听了。
十三阿哥在旁,感触颇深。
忠言逆耳,要不是九哥关心十二哥,也不会教他这些道理。
都是哥哥,差距好大。
九阿哥不想再提内务府衙门的事了,怕自己忍不住笑了,就转开话道:“难得出来,走,去看看你们侄儿、侄女…”
说着,他就吩咐何玉柱道:“去跟福晋说一声,十二弟、十三弟来了,爷带着去看看孩子们,再吩咐膳房早些开饭,别耽搁阿哥回宫…”
何玉柱应着,小跑着报信去了。
十二阿哥见过几个孩子,是在三月中旬的时候。
当时大阿哥跟大格格长开了,白白嫩嫩的;二阿哥还跟小老头似的,皱皱巴巴,很小很脆弱。
十三阿哥却是还没有机会见,带了惊喜道:“方便么?”
九阿哥道:“你们是亲叔叔,有什么不方便的?”
兄弟几个又说了几句闲话,估计着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舒舒那边应该收拾的差不多,九阿哥就带两人到了正院。
舒舒已经在正房门口等着了,见了两人,叔嫂见礼。
九阿哥道:“你别跟出来了,爷带他们两个去看孩子。”
舒舒点头,也不勉强,只问道:“那一会儿摆饭摆前院,还是正房。”
九阿哥想了想,道:“还是前院吧,吃完他们就走了,别耽搁了时间,省得宫门落锁就麻烦了。”
舒舒应了。
九阿哥直接带两人去后罩楼,道:“丰生跟阿克丹在这边,尼固珠在县主那边,不能搁在一块养,要不一个哭了,其他两个就跟着哭,闹腾着呢。”
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年岁在这里,听这些养孩子带孩子的事情毫无兴趣。
说话的功夫,到了后罩楼,齐嬷嬷在门口等着,跟九阿哥禀告道:“大阿哥刚吃了奶,正醒着;二阿哥还睡着,九爷要轻声些。”
二阿哥身体最小,脾气却是最坏,起床气很大,睡不好、吃不好都要哭。
他的哭跟大格格那种干嚎还不同,是那种小声抽泣,眼泪吧擦的,哭得自己直打嗝,要背过气去,谁也不敢招惹他。
九阿哥想到这个,也心有余季,道:“好,爷晓得了。”
他放轻了动作,十二阿哥与十三阿哥对视一眼,也都蹑手蹑脚起来。
先到了东稍间,大阿哥醒着,没有上悠车,正由保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