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现在似的,皇子乌央乌央的,都序齿到十八皇子了,年长的儿子就不招人稀罕了…
因九阿哥的事,康熙也不放心开府的几个儿子。
这几个年岁大了,爱面子,就算真被轻慢了,估计也是哑忍了,不会像九阿哥那样尥蹶子。
“你跟老大在镶蓝旗,这几年如何?那边的宗室勋贵,可有倨傲、不服顺的?”
康熙沉吟着,问道。
三阿哥今早除了听到九阿哥府的“祥瑞”之外,也晓得了九福晋早产的原因。
九阿哥被欺负了,入宫告状,将自己气个半死不活的,才使得他福晋早产了。
没出息的玩意儿,就会窝里横!
三阿哥心里是掐眼睛看不上。
他想了想,道:“镶蓝旗宗室少,除了简王府一脉,就是他们的旁支,没有第二家,看着倒是太平…”
简王府的旁支,就是舒尔哈齐其他儿子的后代,也包括原旗主阿敏几个儿子的后裔。
康熙想到简亲王,安心不少。
简亲王庶子出身,性子圆润,素来待上恭敬,对皇子们也亲近。
“如果有冒犯到你们的,也不要忍着,你们即便封爵开府,也是当朝皇子,尊贵不容人无礼…”
康熙斩钉截铁道。
三阿哥点头,道:“汗阿玛您就放心吧,儿子这些年虽读书识礼,可也没有忘了满人的血性,要是真有奴才闹到儿子跟前来,儿子也不劳烦汗阿玛操心,直接砍了就是!”
他这样一说,康熙就想到九阿哥。
虽说已经成丁好几年,可是没有经历过战场见过血,就是差一些,确实少了几分血性。
不过九阿哥那胆子,怂怂的,真要送到战场上见血,怕是就要吓坏了。
他揉了揉额头,眼角的余光看了三阿哥一眼,没有错过三阿哥嘴角的笑意。
从小就这样,就爱争强。
这是听了九阿哥得了三个孩子,变着法儿的在其他方面贬损九阿哥。
康熙又好气、又好笑。
还说自己读书识礼,就这小肚鸡肠的样子,比九阿哥也强不到哪里去。
“行了,这趟出远差也辛苦了,好好休息半月,就去礼部行走吧…”
康熙不耐烦了,摆手道。
三阿哥站起身,恋恋不舍道:“那儿子就先回了,回头再来给汗阿玛请安…”
打小的毛病,改不了的。
又是这么大的岁数,总要给几分体面。
康熙就缓和了脸色,点头示意人走了。
三阿哥出了乾清宫,却没有立时出宫。
他犹豫了一下,往毓庆宫去了。
这回怕是太子爷正闹心。
老九本就受宠,嫡子女又成了“祥瑞”,倒是将太子爷衬着膝下冷清,只有几个庶子,出身都不高。
他这个弟弟,也可以过去安慰安慰。
不过等到走到毓庆宫门口,三阿哥脚下一顿,倒吸了一口冷气,抹了一把汗,往箭亭方向去了。
差点办了糊涂事儿。
还有十五万两银子的本金在九阿哥手中握着,何苦这个时候得罪他?
回头在利润上扣他几分,可没地方哭去。
老九喜怒随心,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他可是听说了,温泉的价格现在比年前已经翻了一倍。
尤其是修建行宫的消息传出来后…
就算老九黑心,只分润三、五成的利润给大家,也很是可期…
嘿嘿嘿…
宗人府,监狱。
十阿哥一早就过来了。
简亲王也好,苏努贝子也好,都是八面玲珑,不爱得罪人。
他要是不盯着,说不得那两人直接就给石贵判个“流”,而后“准赎买”。
真要那样,九哥可成了笑话了,自己气病了一回,结果这惹事的奴才却毫发无损。
这样成例,下回谁都敢冒犯九哥了。
“王爷,我打算亲自审石贵…”
十阿哥过来宗人府衙门,就直接找到简亲王处,看着简亲王道。
简亲王实际上也是两难。
他是镶蓝旗旗主,信郡王是正蓝旗旗主,真要对上了,可就结仇了。
信郡王的性子又各色。
可是九阿哥受委屈了,皇上催着,还专门为此事传了他,这就轻不得、重不得的。
眼见着十阿哥送上门来,简亲王松了一口气,道:“不单石贵,今早九爷还送来几个人,阿哥一起审了吧!”
十阿哥早上直接来的宗人府,并没有去九皇子府,还是刚听说此事。
等到他问了缘故,脸色阴沉着,道:“谢谢王爷,我还真是要好好审审,这一个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