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听了,道:“没有爵俸,确实叫人担心,要不九弟还是跟汗阿玛提提…”
九阿哥摆手道:“不用不用,现在比爵俸好,一应供给都是内务府支取,这上下百十多口,可不只两千多两了。”
八阿哥皱眉道:“是不是包衣不服顺,听说你们府的护军都减半、侍卫还没补全?”
九阿哥觉得自己坐下病了。
明明这就是关心的话,可是他还是先防备起来,担心八阿哥要安插人手过来了。
他就道:“都有打算,侍卫那里也差不多了。”
八阿哥:
他也不知该说什么了。
真好像应了那句“话不投机半句多”,感觉都说不下去。
他想到了董鄂氏的双胎,也想到了皇孙明年入上书房之事。
自己空落落的,无子。
少一时,马车到了五贝勒府。
九阿哥跟八阿哥下了马车。
九阿哥对何玉柱道:“去宗人府一趟,看看十阿哥在不在。”
说曹操,曹操就到。
他话音还没落,十阿哥已经从五贝勒府得了消息出来,笑道:“九哥,弟弟到了,想着您下晌会过来,就直接从衙门过来了。”
九阿哥道:“那正好,一会儿一起回。”
他可不想单独跟八阿哥坐车了,浑身难受,三人挤挤也好。
“都谁到了?”
九阿哥问道。
十阿哥:“王伯、显亲王、四哥、七哥。”
直接不提封号,那“王伯”就是裕亲王福全。
九阿哥听了,若有所思道:“怎么个意思?那往后入了旗后,这人情走礼就按照旗别来?那咱们俩这没有旗别的,怎么算?”
今年他过生日时,还在宫里,自然也没有操办。
等到十阿哥生辰,倒是在搬家之后了,可是那时候才办完乔迁宴,就没有再张罗。
十阿哥不以为然道:“都是礼尚往来,多一户少一户也没什么。”
九阿哥看着八阿哥道:“那八哥您跟安王府还得继续亲近呢。”
信郡王那一支的家主比较各色,起起伏伏的,不怎么爱跟宗亲往来。
正蓝旗其他宗室,就都是国公府、将军府,没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八阿哥点头道:“本该如此,之前原就是我们小辈的错更多些。”
九阿哥生出庆幸来。
幸好自己没有入旗。
否则按照前头哥哥们的例子,自己多半也是入正蓝旗,到时候烦死了…
等到兄弟几个进了客厅,九阿哥就发现了五阿哥的异样。
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道:“五哥您怎么瘦了?”
每年冬天不是养膘的时候会胖一圈吗?
现在却是难得。
五阿哥拿着帕子,擦了一把鼻子,带了鼻音道:“感冒了,净了几天肠胃艹。”
裕亲王等人面上就带了古怪。
九阿哥明白过来,这其中有猫腻。
等到入座,他就小声问十阿哥道:“怎么回事儿?”
十阿哥压低音量道:“五哥去红螺寺,被老和尚忽悠着敬头香,半夜起来折腾的。”
九阿哥:
万万没想到,因果在这里,还挺尽心尽力。
看来也是盼着嫡子的。
“那王伯怎么也跟堵了心似的?”
九阿哥追问道。
就算侄子行事有些毛躁,长辈的不是当一笑了之么?
况且王伯性子宽和,本就对小辈极慈爱和善。
十阿哥轻笑道:“五哥实诚,差点将红螺寺的竹子给包圆了,也没都自己留着,宫里都送了十来株过去,剩下的王伯、王叔、哥哥们家,还有我家都送到了,九哥家也送了好几株”
裕亲王府跟恭亲王府也没有嫡子。
九阿哥囿的不行,道:“堂兄们要气死了。”
那两个府上年长的阿哥都成亲生子了,真要这个时候添了嫡子,可有热闹看了。
十阿哥点头道:“多少有些尴尬吧,要不然今儿也不能一个都没来。”
堂兄弟之间,到底比其他宗亲近些。
九阿哥道:“回头他们自己就明白了,五哥想的简单,就是怕王伯跟王叔没捞到竹子。”
想不想求嫡子的再说,万一想了,没有竹子了也觉得晦气。
十阿哥道:“五哥也算是想的周全了,红螺寺这些日子可热闹着,庄亲王直接住在那边了,p叫人挨着红螺寺买了个别院!”
九阿哥诧异道:“那不是坏了规矩?”
宗室出京都有限制的。
要说上香一两天没有人计较,可是这久居。
十阿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