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生出同情来。
虽说后宫妃嫔众多,可是到底不一样。
皇父也是鳏夫。
这出门在外,收拾行李的,都是乾清宫的太监们。
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各有思量。
十三阿哥想着大长公主的模样,心里酸涩,想起了自己的生母。
要不是去年九哥插手的缘故,那自己说不得也成了失母的小皇子。
十四阿哥则是目光落在孝懿皇后的神位上。
这一位也没了十一年了。
当年四哥十几岁?
自己当时两岁,四哥十二岁?
十四阿哥觉得古怪起来,娘娘傻了么?
那是长子啊,顺理成章接手不是正好么?
结果弄得皇父不放心,给弄了个童养媳四嫂。
或许不单单是娘娘的缘故?
是四哥太过思念孝懿皇后,让娘娘堵心了?
十四阿哥看了大阿哥与三阿哥一眼,跟两位哥哥都不大熟,不好相问。
三处下来,总共有了小一个时辰。
皇陵值房这里,也预备了素膳。
大家简单用了,就返程回京。
只是这次跟来的方向不一样的,选了另一条官道,更加平缓,避开了顺义、平谷的山路。
应该是康熙顾及大长公主身体,不忍她路上颠簸。
十四阿哥拉了九阿哥跟自己同车,而后贼兮兮道:“九哥,你记得佟额涅么?”
九阿哥点头道:“当然记得,佟额涅驾崩时,爷都入学了,早记事了。”
仁孝皇后与孝昭皇后驾崩时,九阿哥还没出生,可是孝懿皇后的丧事,却是亲身经历的。
孝懿皇后是康熙二十八年七月初十驾崩的,在驾崩前一日册皇后,所以后宫里皇子、皇女都要成服。
上书房都停课了。
“梓宫在承乾宫停了五日,整个丧礼持续了三个月。”
虽说当时年岁不大,可是九阿哥还记得清楚:“四哥可怜,都哭昏厥了…”
十四阿哥道:“那佟额涅是什么样的人呢,人品行事跟惠妃母比如何?”
九阿哥看了他一眼,道:“那爷上哪晓得去,爷没跟佟额涅打过交道,这不是该问四哥?”
十四阿哥讪笑道:“四哥肯定说好啊。”
九阿哥想了想,道:“好像没有人说不好,应该不差,要不然汗阿玛不会放心将皇子们交给佟额涅教养。”
孝懿皇后名义上的养子只有一个,可是实际上当时养在景仁宫的阿哥好几个,四阿哥、七阿哥、八阿哥,五阿哥也被送过去教养过。
十四阿哥道:“那四哥跟我们娘娘之间,母子不亲近,到底是谁对谁错呢?”
九阿哥没想到十四阿哥会寻思这个,道:“家人之间,掰扯那么清楚做什么?面上过得去就行了,你别跟着瞎掺和!”
十四阿哥皱眉道:“就是觉得我们娘娘不大聪明,四哥是年长皇子,又是汗阿玛上心的,不是更该拢着么?”
九阿哥心里也是这样想的。
只是十四阿哥能嘀咕德妃,九阿哥不好嘀咕。
他就道:“操心这些做什么,面上过得去就行了。”
十四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道:“这不是羡慕五哥跟九哥感情好吗,要是四哥也那么待我多好!”
九阿哥轻哼道:“五哥是皇祖母的宝贝,也是我们娘娘的心尖子,被偏爱的,偏疼偏疼爷不是应该的”
说到这里,他打量十四阿哥两眼,道:“你也是被偏疼的,是德妃母的心尖子,四哥在妃母跟前的委屈也多半因你而起,你要是心里不安,也跟五哥学,多疼疼四哥”
十四阿哥听得目瞪口呆,道:“怎么能这样算?”
九阿哥挑眉道:“怎么不能这么算啊?妃母两个儿子,疼你九分,疼四哥一分,本就不公平,只是人心都是偏的,四哥也大了,不是娃娃了,才没有人跟你算账…”
“你自己想起了,那就算算,德妃母年岁大了,性子已成,轻易不能撼动,那就你自己找补好了…”
十四阿哥不干了,道:“那也不能这么算吧,汗阿玛不是找补了,还早早地给他指了福晋?”
听说孝懿皇后还给四哥留了人手跟产业,那也算是找补了。
九阿哥道:“那你就别再磨叽这个了,搁在中间搅合,越搅合越乱,宫里的不公平多了…”
他想到了十二阿哥。
十四阿哥这样受宠,还心生不平的话,那十二阿哥得委屈死了。
十四阿哥蔫了,道:“行吧,往后我不提这个了,就是看着佟额涅的神位,想起这个了。”
想想也是,真要是四哥不孝,汗阿玛也不会纵容。
那娘娘跟四哥母子之间,谁对谁错,也就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