煳弄人的,还赖我!”
九阿哥指了指几案上铺陈开的案宗,面上带了不解,道:“这各种案情看着比话本子都精彩,编都编不出来,您当话本子瞧不就行了,也不是正经功课,怎么还能犯困?”
五阿哥苦着脸,道:“都是字儿,看多了眼睛迷煳,就犯困了!”
九阿哥也晓得自己胞兄这个短处,同样跟皇子们一起开蒙,可好像没有开窍,功课比自己还差。
可是五哥都二十一了,不是小时候读书,学不好不学就成。
汗阿玛指了他来刑部学习,也是让他多见识见识世情。
回头御前问起来,发现五哥什么也没学进去,汗阿玛怕是不乐意。
九阿哥想了想,看了一眼五阿哥的贴身太监道:“爷记得你是服侍五哥笔墨的,那该识字吧?”
那太监躬身道:“是,奴才要侍候主子笔墨,跟总管学过两年。”
九阿哥看了一眼案宗。
刑部案宗,记录文书都是清晰为要,并不复杂。
他就吩咐那人道:“那往后五哥再过来刑部,你就将这些案宗念给五哥听,能讲的也讲讲,省得五哥费眼睛。”
那太监没有立时应下,而是望向五阿哥。
五阿哥脸上带了欢喜道:“好好好!让周福念给我听,就不用我自己硬看了,看了半天,也看不进去。”
看着五阿哥,九阿哥有些不放心了。
他想了想,问道:“当年在上书房的时候,五哥您是从哪里觉得难的?《大学》《论语》?还是什么?”
找到节点,补补也好。
五阿哥面上带了不自在,道:“好好的,问这个做什么?”
九阿哥有了不好的预感,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道:“那是《千字文》?”
五阿哥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苦着脸道:“我当时没听懂,就整日里抄书,只认识字…”
九阿哥没想到自己刚才御前说了一句哥哥们“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结果就碰到个“不知其然”的!
可是这样太露怯了。
朝廷这些官员都是人精子,往后自己五哥六部轮一圈,大家估摸都晓得他笨了。
九阿哥想了想,对五阿哥招招手,压低了音量,道:“五哥,您也不好老这样混沌啊,以后也容易耽搁差事,依弟弟看,要不您就找个老师,重新开蒙吧!”
五阿哥也察觉了不方便之处。
尤其是这种需要看卷宗的差事。
他想了想,道:“那让大舅教我行么?”
不是外人,丢脸也丢不到外头去。
九阿哥听了,连忙摇头道:“别!”
虽说郭络罗家跟五哥确实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可是那家人也容易蹬鼻子上脸。
如果真的承了他们人情,还不是对方会怎么得意猖獗。
还有就是五哥在他们身边露了底,说不得他们大了胆子该煳弄五哥了。
九阿哥就道:“不用找旁人,您跟五嫂夫妻一体,五嫂家又是家学渊源,直接跟五嫂学就行,张大人行事很有章程,教人也有耐心,五嫂指定也错不了…”
高斌处理完小汤山的地,又回到九阿哥身边,现在就跟着张保住学习汇总文书。
五阿哥听了,带了几分腼腆道:“这个好么?没听说有这样的。”
九阿哥带了肯定道:“怎么不好?您瞧瞧弟弟,去年就是跟弟弟福晋一起读书的,她喜欢读书,带着我都爱读书了,这两口子也不是外人,她教我,我教她,不是正好么?也不是比赛,非要弟弟排在前头…”
五阿哥有些心动,道:“那你教弟妹什么了?”
九阿哥得意道:“可多了,看账册,记亲戚关系,钓鱼,抓鸟,种菜。”
五阿哥迟疑道:“那我教你五嫂什么?”
九阿哥想了想,道:“也不老少啊,蒙语这个是基本的,然后骑马射箭您也不差,再就是多带五嫂出来下馆子,该送东西送东西,礼多人不怪…”
说到这里,他带了遗憾道:“弟弟 〔请不要转码阅读(类似百度)会丢失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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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跟福晋都计划的好好的,等到搬出宫去,就将四九城里的大酒楼先扫一遍,给家里添几个新菜谱,现在要延后了…”
他并不在乎口腹之欲,在乎的是陪着舒舒前往。
自家福晋是个喜欢美食的,她欢喜,自己也就欢喜了。
五阿哥听了怦然心动,道:“这个好,这个好,那我带你五嫂先吃,有好的菜打发人给你们送过去尝尝…”
九阿哥道:“行,那弟弟就等着!”
五阿哥欢喜不已,觉得来坐衙也不难熬,道:“那明天开始,上午我在这里听案卷,中午接了你五嫂下馆子,下午再回来”
九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