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尽心,还打算在钮祜禄家子弟里择选。
十阿哥妻族不在京城,本就显得比旁人单薄。
总不能让外人看着十阿哥亲朋无靠,再被人慢待小瞧。
康熙就在钮祜禄家的子弟里想了一圈,想到一个人。
就是头等侍卫博色,曾经随侍九阿哥、十阿哥南下,钮祜禄家八房的儿孙。
这人,还是赫奕的妹婿。
如此也好。
赫奕此人,他是要调开的,却不是这个时候,否则的话,只会使得太子也记恨上九阿哥。
还是要过了这段日子,找个不是发作了。
这个博色,行事还算周全,现在兼着上书房的武师傅。
十阿哥这边的长史好换人,可是九阿哥那边的典仪。
从五品。
要是司仪长的位置还在,康熙的人选还不会这难抉择。
可是这个品级,还要找老成人,就难办了。
太低品级的官吏,也混不到御前来。
二十五这天,舒舒就跟着伯夫人在伯府这边。
耐不住她央磨,伯夫人终于点头,答应过去陪她住些日子。
舒舒就开始使唤起人来,将伯夫人起居处的陈设摆件都打包了。
伯夫人哭笑不得,道:“哪里需要折腾这些,就住一个月。”
舒舒掰着手指头算道:“一个月后,就要进冬月了,开始预备过年了,今年又是我们头一年在外头过年,这人情走礼,哪里能少了人盯着,到时候儿怕是要受累了…”
伯夫人不赞成道:“不是有其他福晋在,到时候你随例就好,费那个心做什么?”
舒舒道:“可这银子都花了,用心不用心的也能瞧出来,总不能无效走礼。”
伯夫人嗔怪道:“又是歪词,就要这无用的强!”
舒舒道:“儿也没有抓尖抢先的,就是想要中庸之道。”
伯夫人轻哼道:“你这中庸之道,可是有点儿假材。”
舒舒笑道:“中中是中,中上也是中,自然还是中上更好。”
娘俩闲话着,外头就有丫头进来禀告,道:“夫人,福晋,五福晋跟七福晋来了”
今日是宁寿宫请安之日,两人早已得了消息,晓得皇子府开始扫洒,预备着要搬家了。
昨天下午五阿哥与七阿哥都先后去了皇子府,可是也没有问出什么。
今早两人入宫之前,各家的爷就提了一嘴。
就是不提,凭着她们妯娌的情分,也要关注的。
还以为今早可以问问舒舒,结果见了十福晋才晓得她居然已经出宫了。
妯娌俩出宫后,就做了不速之客。
倒是四福晋,本也要来,结果临时有事,被四贝勒府的人守在宫外,直接请回去了。
伯夫人看着舒舒。
虽说这样没有帖子,直接上门做客有些冒昧。
可是也分人,要不是实在亲近交好,两位皇子福晋也不至于这样冒失。
舒舒笑道:“七嫂不必说,也是阿牟看着长大的,五嫂待我也亲近宽和。”
她也没有托大,随着伯夫人迎了出去。
五福晋跟七福晋在前院花厅入座。
五福晋心里悬着心,七福晋则是晓得舒舒底细的,晓得不是个肯吃亏的,安慰五福晋道:“放心吧,没那么可怜,指定是借机回娘家待两天”
等到伯夫人跟舒舒进来,两人都起身了。
这一位也是姑母。
伯夫人跟两人见了礼,就道:“你们妯娌说话,中午吃了饭再走。”
舒舒没有给两位婉拒的机会,直接道:“正想吃鲁和楼的席了,早上打发人叫了两桌,两位嫂子有福了。”
鲁和楼西四大街的老字号,席面很是出名。
见她精神不错,五福晋没有扫兴,点了点头。
七福晋则是口水都要出来了,道:“他们家的扒海参可是一绝,可是有几年没吃过了…”
伯夫人就找了理由出去了,将花厅留给三人说话。
五福晋这才带了担忧道:“外头东一句、西一句的,也是说的没谱,五爷昨天逮着九阿哥,可是也没有问出个原由,烙饼似的担心了半宿,到底为了什么?”
舒舒听了,就晓得九阿哥这是担心五阿哥七情上面,跟太子对上,就也换了说辞,掩下太子跟赫奕之事,道:“早计划好了的,自从夏天在海淀住过,就不想回宫了,又赶上我开始害口,心里难受,想到长辈们哭了两回,我们爷心疼我,就打算在起地龙之前搬出来”
她说的真真切切的。
要不然怎么办呢?
太子之事,不宜从她跟九阿哥口中说出去,否则康熙怎么想?
好像他们记恨太子,还挑拨太子跟其他皇子的情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