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是钱生钱除了买卖之事还有什么。
他心中也不乐意九阿哥太专注此事。
可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就是孔子教弟子,都晓得“因材施教”
况且九阿哥只是喜欢赚钱,并没有吃喝嫖赌,也不算什么大错。
九阿哥脸色耷拉下来,看着太子道:“太子这是打发人监看弟弟?弟弟若有不对还有汗阿玛在,怕是还轮不到太子管教!”
太子皱眉道:“你没有本钱,跟兄弟凑钱做买卖不是错,可是你煳弄汗阿玛从内库支银子就太不应该了!”
九阿哥气得不行,也不耐烦解释,只道:“怎么就不应该了?亲生的父子,不管是汗阿玛帮扶我,还是我孝敬汗阿玛,都是我们父子的情分,怎么就轮到您看着不顺眼?”
太子看了九阿哥一眼,望向康熙道:“汗阿玛,虽说阿哥皇子之尊,外头人不敢煳弄他,可却要防着旁人借着他的名义去敛财,到时候引起异议,对阿哥也不好。”
康熙听了,神色莫名,望向九阿哥,似要听他解释。
九阿哥都要气死了,看着太子,强忍着才没有跳脚,只冷着脸道:“《大清律》我看得熟熟的,还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过,甭管您是好心,还是怕糟蹋了那五万两银子,我都谢谢您嘞!”
说到这里,他看向康熙道:“汗阿玛您也瞧见了,不是儿子跟太子疏离,实是这心里不自在,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借银子也是如此,既是担心儿子还不上,那儿子就不借了!”
康熙听了,微微蹙眉,随即就舒展开来,看着太子道:“九阿哥行事,都是在御前报备过的,我晓得你是好心,可是也不必太过担心。”
太子不赞同道:“可阿哥皇子之尊,实没有必要跟商贾人家混在一块儿。”
康熙听着,有些不解。
九阿哥都要气死了,冷笑道:“季家本就是汗阿玛钦点的皇商,负责内务府在江南的花石采买事宜,我管着内务府,怎么就见不得?多留人说了会儿话,就成了混为一块了?”
江南首富季家现在的当家人季弘,正好前几日到京,除了到内务府汇账支取银子之外,还有私事,就是给十福晋的洋货铺子供货之事。
九阿哥当时留了人,则是为两年后的温泉行宫做准备,叫季弘领了一张三万两的庄票,预备修行宫所需的花石。
太子看着九阿哥,一副他不堪受教的模样,也不跟他应答,只看着康熙道:“汗阿玛,阿哥年岁还小,独自掌管内务府本就吃力,五阿哥与八阿哥眼下都没有差事,也可以到内务府轮班,兄弟之间彼此也有个提点…”
他自诩是好心,五阿哥是九阿哥的胞兄,八阿哥跟九阿哥也是打小长大。
他也不是非要挤走九阿哥的意思,就是告诫一二,行事不要那么任性肆意。
九阿哥肺都要气炸了。
他压根都不想入朝,安心猫在内务府,不就是为了自己说了算,不用看旁人脸色么?
多两个哥哥在上头算什么?
他懒得再搭理太子,只对康熙道:“汗阿玛,太子的这五万两,儿子是必还的,您要是也信不着儿子,那五十万两银子,儿子也还了就是!”
康熙瞪了他一眼。
九阿哥移开眼,神色很是坚定。
呸呸呸!
狗屁“兄友弟恭”!
太子就是太子,从来不是兄!
他气得眼圈都红了,直接道:“汗阿玛,二十九日宜迁居,请您恩准,儿子跟十阿哥搬家!”
康熙听了,不快道:“说什么混账话?”
虽说九阿哥与十阿哥的皇子府已经修缮完毕,之前九阿哥在御前也话里话外提着想要出去,可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董鄂氏有妊,还折腾什么?
在宫里长辈们看着,使唤太医也方便。
太子脸色也难看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
好像他容不得小兄弟似的。
他忍着烦躁,劝道:“九弟,别任性!”
九阿哥看着他道:“不耐烦被人盯着还不行么?之前只担心包衣大爷们,怕先头得罪他们了,他们找机会使坏,现下还添了太子的‘关心’,还真是叫人承受不了,诚惶诚恐!”
太子也恼了。
什么意思?
将他跟包衣奴才放在一起说,这样桀骜,不晓得尊卑!
“放肆!”太子也不是好脾气的,立时呵斥道。
九阿哥冷笑道:“怎么就放肆了?惹不起还躲不起么?想要我让出内务府总管的位置,我就不让!这是汗阿玛的紫禁城,是汗阿玛的内务府!太子您是太子不假,可是现在还轮不到您当内务府的家”
他也是气得恼了,口不择言起来。
“糖!”康熙也皱眉,呵斥道:“闭嘴!不许再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