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不能跟老八这倒霉的学,晦气。
再说了,自己还盼着恢复王爵,全当给汗阿玛看了。
等到进了二所的客厅,三阿哥喝着茶,看着两盘子茶点,就不客气地吃起来。
闹心了一中午,饭都没顾上吃。
一盘海螺酥,一盘排叉,都是炸的小果子,又香又酥。
等到九阿哥得了消息过来,两盘茶点都吃得干干净净。
只是都是五寸小碟子,一碟没半把东西。
却是让人觉得更饿了。
因此,见了九阿哥,三阿哥就不客气的吩咐道:“老九,叫膳房做些吃的,越快越好,饿死了…”
说罢,他将碗中的半碗茶干了,自己又倒上。
九阿哥一愣。
这虽然是兄弟家,不用太见外,可是老三这也太理所当然了。
两人这么熟么?
可是想到老三还是来了…
九阿哥心下一软,吩咐孙金道:“叫膳房下面,加两个荷包蛋…”
三阿哥忙道:“四个,两个鸡蛋顶什么?”
九阿哥点点头,对孙金摆摆手,道:“听三爷的…”
孙金去膳房了,九阿哥才在对面坐了,看着三阿哥道:“您这是没吃早饭?”
三阿哥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道:“还好意思问,罪魁祸首是哪个?”
九阿哥讪笑道:“那还真是对不住,跟哥哥们开口借钱,倒是让哥哥们为难了,要不就算了,也凑的差不多了…”
三阿哥的耳朵一下子就支棱起来了!
凑得差不多了?!
老四鸡贼,没说实话?!
三阿哥看了眼九阿哥,见他脸色红润,目光清正,看着比自己歇的还好,半点儿也不像有心事的模样。
他的心立时定了。
不用赌了。
就是“借鸡生蛋”!
他心里哼了一声,很想要跟九阿哥掰扯一番,想想算了。
老九要是想要分股出来,就不会只借银子。
他想了想,起身道:“我先去更衣…”
九阿哥:“…”
什么毛病?
到人家先更衣!
他就唤了崔百岁,带三阿哥去净房。
少一时,三阿哥回来。
九阿哥就察觉出不对。
这是去的净房没错吧?
怎么跟镀了一回金身似的?
长了气势,看着足有两丈八。
那下巴扬的,都跟自己差不多了。
这会儿功夫,孙金带了膳盒过来。
尹面煮着快,几样小菜都是现成的,前后不过一刻钟的功夫。
三阿哥就毫不客气地吃了,而后撂下快子,道:“这面好,不用配高汤也好吃,回头给哥哥那边送些。”
九阿哥想要怼人了。
算老几啊,这样大言不惭的?
这是自以为当上债主,就在自己跟前指手画脚了?
三阿哥已经擦了手,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他道:“我晓得大哥跟老四都是十万两,本该从众,谁让咱们前头也有些不痛快,其他的权当哥哥赔罪了,全翻篇了啊…”
说罢,他也不给九阿哥拒绝的机会,打了个饱嗝,就大踏步地出去。
九阿哥被整得不会了!
他拿着信封,忙追了出来,往西边瞅了瞅。
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怎么回事啊?
不是应该三瓜两枣的,全个面子就行么?
九阿哥忙道:“三哥,真用不了这么多,十万都有富裕的,什么不痛快,没有的事儿,不用如此…”
三阿哥瞥了他一眼,心里更有底了,自嘲道:“收着吧,难得哥哥大方一回,心里也肉痛呢,走了,走了…”
说着,他转了身去,匆匆离去。
九阿哥有些懵。
这是三哥?!
就算大哥跟四哥将十万两这个银子数说出去,他不是也应该找个理由减个七七八八才对吗?
结果“从众不说”,还要再加上别的…
怎么感觉跟做梦似的?
他拿着信封,有些不放心了,急匆匆地往正房去了。
老三没有当面清点庄票,不会是故意坑自己吧?
拿了五万,说是十几万这种?
等到进了正房,他顾不得跟舒舒说话,就直接拆开信封清点。
十五万两!
夫妻俩面面相觑。
好一会儿,九阿哥叹气道:“还真没瞧出来,老三还有这么仗义的时候。”
反倒是自己这个弟弟,之前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