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儿子,觉得很是陌生。
大前年的时候,阿克墩才六岁,都已经会跟人争多寡了?
“两匹马,怎么就少了?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也只有两匹马,他们是叔叔,还比你年长几岁…”
太子道。
阿克墩涨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太监进来禀告道:“太子爷,三贝勒、四贝勒、五贝勒来了…”
太子揉了揉额头,道:“请到客厅上茶!”
阿克墩抬起头,道:“阿玛是太子啊,今天不是九皇子冒犯了阿玛的尊严么?”
太子看着他,道:“我是太子,那是太子的弟弟,你是谁?”
“我是阿玛的儿子…”
阿克墩喃喃道。
太子摇头道:“你要记住,你只是皇孙,比不得皇子尊贵,这宫里头,大家的尊贵都是从皇上身上来,皇上的儿子,就是比皇上的孙子金贵,别再犯湖涂,太拿自己当回事…”
阿克墩脸色苍白,想要辩解,却也晓得这些都是正理。
客厅里,三阿哥喝着茶,看了眼板着脸的四阿哥,又看了眼黑脸的五阿哥。
他有些后悔了。
这都是饭时,他还这么积极做什么?
就算要来讨源书屋,也可以晚些再来。
这会儿功夫,太子来了。
三位阿哥都起身了。
太子到座位上坐了,看了三人道:“我刚才问过阿克墩了,是他的不对,看到闲着几匹马,就跟格尔芬讨要了!”
而后,格尔芬打着索额图的名义,跟马场总管传话。
索额图是领侍卫内大臣,马场总管自然没有不应的道理。
“然后呢?”
五阿哥看着太子道:“他不对,有什么责罚么?”
太子:“…”
眼见着五阿哥一本正经的样子,太子长吁了口气,道:“马不是已经杀了么?”
五阿哥硬邦邦的说道:“那就没有责罚了?”
“阿克墩当时才六岁…”
太子苦笑道:“压根就不晓得轻重…”
至于格尔芬,人都死了大半年了,还怎么找后账?
五阿哥却比较执着,道:“那十一阿哥的马就被白占了,我跟九阿哥就要白受气了?”
太子皱眉道:“那你说怎么罚?”
“那是太子的儿子,又不是我的儿子!”
五阿哥道:“要是我的儿子,我直接打死他!”
太子:“…”
他看着五阿哥,脸上也带了不痛快。
阿克墩是有不对的地方,可是现在追究此事,五阿哥跟九阿哥这个同胞哥哥没错处?
真要关心弟弟,也不会过了三年才想起过问此事。
“你倒是好狠的心,这是要逼孤打杀自己的儿子?”
太子冷笑道。
五阿哥道:“可是您每次都不责罚,只让旁人吃亏吗?儿子亲,兄弟就不亲了吗?”
太子皱眉道:“孤什么时候说过兄弟不亲,只是阿克墩还小…”
“阿克墩欺负十五阿哥,阿克墩还小;阿克墩轻慢了十一阿哥,阿克墩还小,那他什么时候大呢…”
五阿哥看着太子,认真的问道。
太子看着五阿哥,冷冷的道:“你是给十五阿哥抱不平来了?”
五阿哥道:“不行吗?那也是我的弟弟!”
太子气得脸色涨红,道:“轮不到你说话,汗阿玛还没说什么…”
五阿哥起身道:“那我不说话了,以后躲着毓庆宫既是!”
说罢,他“蹬蹬蹬蹬”的出去了。
太子的太阳穴直跳,看向三阿哥道:“你也觉得孤错了?”
三阿哥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太子又望向四阿哥。
四阿哥点头道:“太子爷不责罚阿克墩,怕是难以服众…”
不单单是五阿哥与九阿哥难受,其他阿哥看着心里也不舒坦。
太子冷了脸,道:“孤知道了,孤会责罚他的!”
四阿哥原本想要请罪,说一说自己叫阿林杀马之事,见太子如此,也将道歉的话咽下。
那本不是毓庆宫的马。
自己帮着九阿哥处置十一阿哥的马,又有什么错处?
太子偏着自己的儿子,自己偏着自己的弟弟不行么?
屋子里一下子冷了下来。
三阿哥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道:“依我看,阿克墩身边的人该好好收拾一顿了,要不然好好的孩子都给带累坏了!”
太子听了,苦笑。
阿克墩是他额娘教的,他额娘如今停了所有格格以上的待遇,就是一个格格。
是自己脑子浆湖了,居然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