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跟着十阿哥还用那个学大人打牌,结果当时牌都认不全,只会比大小。
“改什么?改了以后更适合娘娘顽么?”
九阿哥道。
舒舒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月子里顽的,娘娘现下不宜久坐,还是当以卧床静养为主。”
九阿哥就少了几分兴致,道:“那就可有可无了…”
舒舒道:“更适合太后跟太妃们,就算眼睛花了,摸摸牌面,也能辨别出来…”
夫妻说着闲话,就回到了二所。
等到进了书房,梳洗完毕,舒舒才摆摆发人下去,说了端嫔被罢黜之事,还有两嫔挪宫之事。
九阿哥听得目瞪口呆,压根就没管后头挪宫的事,只惊诧道:“打死人了?她怎么敢?”
这宫里可是最忌讳死人的,听说是会坏宫城的风水。
当年贵妃娘娘跟十一阿哥病重,都是挪到景山…
舒舒:“…”
这是什么脑子?
居然疑都不疑一下,全盘相信了?!
她想了想,没有解释。
端嫔不是庶妃,是正式册封的宫嫔,即便要摒黜,也要师出有名。
康熙能这样下旨,也会将罪名坐实,九阿哥信也就信吧。
“怪不得汗阿玛头午那么生气,章嫔母也跑到延禧宫不敢回来了,肯定是吓到了…”
九阿哥自以为窥探了全貌。
眼见着舒舒沉默,以为她吓到了,九阿哥忙拉着她的手,道:“别怕,又不是咱们二所死了人,左右你也不去长春宫,要是害怕,再去娘娘那边就多带几个人!”
舒舒摇头道:“不怕,我都是白天入内廷,又不晚上过去,青天白日的,没有什么可怕的。”
九阿哥点点头,道:“也是…”
之前夫妻俩打算的好好的,圣驾不在宫中后,他们先安静几日,随后九阿哥就可以带着舒舒轻车简从的回都统府了。
现在发生这样的事,舒舒就决定还是做个乖乖的皇子福晋。
九阿哥这边,刚摆了孝顺儿子的模样,就先别往老丈人家跑了。
于是,舒舒就道:“归宁的事情缓缓,过了这阵子再说。”
实在不行,等到圣驾北巡后再去。
九阿哥想了想,道:“越发热了,公府那边也定下了出殡的日期,到时候爷带你过去,谁也挑不出理来。”
彭春出殡,是董鄂一族的大事。
齐锡这一支是近支堂亲,夫妻俩肯定都要到的。
舒舒想想也是,就点头道:“是‘三七’出么?”
以彭春的身份,超品国公,还是族长,上头没有长辈,本该停满“七七”,可谁叫现下酷暑,即便每日用冰,也撑不了那么许久。
九阿哥点头道:“嗯,所以出殡的日子定在六月十一!”
今天是六月初三,就剩下不到一旬。
“那…堂伯身上爵位与世职呢?”
舒舒问道。
九阿哥道:“因彭春是以病解退,销去二次恩诏所得拖沙喇哈番,增寿降袭三等公…”
所谓“拖沙喇哈番”,就是八旗人家常说的“半个前程”。
现下民爵定九等,这就是第八等。
每次升爵,都要用这个累计。
酬功与惩罚,有的时候也用这个。
就像舒舒伯父的二等伯,如同也销去两个拖沙喇哈番,那就不是伯了。
舒舒关心的,还是娘家那边的爵位传承,带了期待,道:“等到堂伯出殡,是不是董鄂家的官司就要结了?”
桉情并不复杂。
还是福汉、福海两个兄弟痴心妄想,贪心作祟罢了。
福海不单出面首告,还买通市井流氓,想编造齐锡“害兄谋嫂”的闲话。
只是谁也不是傻子。
齐锡可不是寻常勋贵子弟,是皇帝心腹,还有个皇子女婿,是实权人物。
又是没有厉害关系的,谁没事冒着得罪董鄂家、得罪皇子福晋的干系去传瞎话?
因此这场大戏压根就没唱下去。
那茶馆正好是贝子苏努家的,掌柜晓得董鄂家是主子几辈子的姻亲,眼见着也是要做亲的,直接将几个流氓给送步军都统衙门了。
齐锡之所以不肯接受中人调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是被此事恶心了。
这两个小兔崽子,估摸着还以为只要涉及男女关系,就辩白不清楚。
要是伯夫人跟当年钮祜禄家四太太那样羞愤自尽,那就更好了。
用心太过恶毒。
九阿哥点点头,道:“是啊,现下还没判,也是皇阿玛宽容,顾着彭春的体面…”
说到这里,他道:“咱们这段日子乖乖的也好,别招汗阿玛,说不得汗阿玛回头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