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听了,略微心动。
他门下分了六个八旗佐领,三个包衣管领。
贝勒府的僚属品官,正四品司仪长一人,从五品典仪一人,从六品典仪两人。
还有侍卫十人,从四品二等侍卫六人,从五品三等侍卫四人。
品官只有十四个缺,还要留些给亲戚、心腹、故旧。
要是能有其他门路,给旗属子弟赚个前程,谁不想呢?
只是他向来谨慎惯了,看着九阿哥,带了劝诫,道:“张保住大人之事,你做的不错,可是到底犯了用人的忌,不要再如此…”
这说的是抽调外人占了内务府的官缺之事。
九阿哥道:“四哥就放心吧,就那一回,还是汗阿玛的恩典,我就是提了一句…不会再占内务府的缺,这个规矩,弟弟还是懂的!”
“那哪里还有缺?”
四阿哥一时想不明白。
京里衙门的旗缺,早就分得明明白白。
就像四阿哥到了镶白旗,成了小领主,却插手不进去镶白旗的旗缺。
那是因为品级低的缺,限定在佐领里。
品级高的缺,范围会大,可候补的资格也提高,多是在世职人家遴选。
九阿哥挑了挑眉:“您就别管了,到时候就晓得了!”
没有缺怕什么!
增加几个缺就是了。
羊毛呢的事情真要弄成了,在蒙古各部收购羊毛成了常态,工部也好,理藩院也好,随便都能加几个缺,专门负责此事。
到时候他这个首功之人,给手下要几个缺,不是应该的。
九阿哥这样说,四阿哥也就不问了。
反正到时候问下头人就是。
九阿哥年岁在这里,确实需要稳当的人看着,才让人放心。
二所书房。
看着还是熟睡的十四阿哥,康熙的心火才微微平复下来。
舒舒、十阿哥、十三阿哥站在后头,都带了小心。
康熙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出来,在西次间炕上坐了,望向舒舒,目光如炬:“董鄂氏,昨晚到底是什么情形?”
舒舒头皮发麻,心里已经在寻思九阿哥到底是怎么说的。
康熙什么意思?
这是要核对夫妻俩口供么?
她心里惊疑不定,面上不变,不敢耽搁,如实的说了从半夜被惊起的过程。
就是没提她叫醒九阿哥之事,还有淡化了退热那段自己的作用。
康熙听了,不置可否,望向十阿哥。
十阿哥躬身道:“儿子是听到四所动静,就醒了,后来听到十四弟在二所外叩门,心里不放心,就过来了。”
康熙又望向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道:“儿子应该比十哥晚,是十四弟到这边叩门时,才醒的,也不放心就过来了。”
几个人都眼圈发黑,眼珠子里血丝。
康熙沉默不言,脸上喜怒不辨。
这世上哪有鬼?!
自己刚叫人彻查四所旧人,四所就出了闹鬼的事…
康熙心中也不确定起来。
感觉不会有人犯蠢,将大家的关注转移到四所上。
他想起十四阿哥前些日子去直郡王府守灵时惊过,就有些怀疑是十四阿哥搬了新家择席什么的。
具体如何,还要等十四阿哥醒了再说。
他正想着,十四阿哥穿着中衣,打着哈欠从书房出来。
是十四阿哥的保母,悄悄的推醒了他。
看到康熙,十四阿哥带了惊喜,直接窜过去,拉住康熙的袖子:“汗阿玛,您这是来看儿子?”
他脸上神采飞扬,眼睛放光,欢喜的要跳起来。
康熙心中的担心去了大半。
他板起脸看着十四阿哥,呵斥道:“就你一个人胡闹,折腾的多少人跟着不消停!”
十四阿哥撅着嘴巴道:“儿子又不是故意的!”
半夜三更,他吓得不行。
现下天光大亮的,又是在皇父身边,十四阿哥也大了胆子,道:“儿子这也是长了大见识!都说有鬼有鬼,可谁见着了?儿子这回就见着了…”
说到这里,他犹豫了一下,凑到康熙耳边,小声道:“汗阿玛,是不是十一哥不高兴儿子占了他屋子?儿子害怕,还是搬回兆祥所吧?”
康熙看着十四阿哥,见他脸上隐隐带了惶恐,眼中也带了祈求,看来是真吓到了。
康熙没有让他再描述昨晚情景。
刚才老九、董鄂氏讲的差不多,应该是昨晚十四讲过的。
帐子动,有凉风,哭声…
康熙神色不变,心中带了愤怒。
要是真有人动手脚,恐吓皇子,那真是该千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