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
他们也不会觉得感恩,只觉得是按照规矩该得的。
“要不说老三贼呢?”
九阿哥满脸鄙视:“小气就小气,吝啬就吝啬,他偏说是效仿汗阿玛节俭行事…平日里,给长辈们准备寿礼年礼,就是手抄经书,《金刚经》、《药师经》轮着来;给兄弟们生辰礼,还是抄书,换成了《孝经》,你说他损不损?就干这损人不利己的事儿,谁乐意与他深交…”
舒舒听着,都觉得奇葩。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为先。
但凡有差池,品行就容易为人诟病。
送《孝经》给平辈,这个几个意思?
暗示兄弟们不够孝顺?
不过听着九阿哥八卦,舒舒想起一个进宫前阿牟私下里对于几位宫妃的点评与叮嘱。
惠妃,皇长子之母,后宫首位,要敬着。
宜妃,她的亲婆婆,盛宠二十年不衰,要敬着。
德妃,曾单独册嫔,生养儿女众多,要敬着。
荣妃,侍寝最早,资历最深,曾抚养过太子,要敬着。
九阿哥提及三阿哥与太子关系时怎么不提这个?
要是真的如此,这两人亲近也是顺理成章。
可是瞧着荣妃现下的沉寂,可没有太子养母的风光与体面。
“爷,听说钟粹宫娘娘曾受命抚养太子,是真的么?”
舒舒问道。
“啊?听谁说的,爷怎么没听过?”
九阿哥也好奇:“怎么会有这样的说法?那位娘娘哪里是能养住孩子的?前头都夭折了四个,连老三都是送到内大臣家养育才站住…”
舒舒却相信阿牟的消息途径。
实在是隔着太久远。
太子是康熙十三年生人,六岁开始读书,这所谓的抚养看顾应该就是这中间。
那时候还没有九阿哥。
已经是小二十年之前的事。
九阿哥没听过也正常。
九阿哥反问完,自己琢磨起来:“这么一说,是有些古怪…”
“爷想起什么了?”
舒舒嘴里问着,心里却是可惜。
这些犯忌讳的宫廷秘史,不宜落之笔端。
否则的话,她还真想要弄出第二个小本本。
至于拼音或者其他文字的笔记…
还是算了。
都是隐患…
九阿哥难得认真起来:“钟粹宫娘娘,资历最深,还曾产育六次,即便夭折四子,还立下一女一子…十六年汗阿玛第一次大封后宫,册七嫔,钟粹宫娘娘在第四位,延禧宫娘娘之后,咱们娘娘前头…可是二十年汗阿玛封四妃,钟粹宫娘娘降为末位,在咱们娘娘与永和宫娘娘之后…前些年娘娘们总管宫务,也是延禧宫娘娘与咱们娘娘为主,娘娘管了西六宫,延禧宫娘娘是东六宫与兆祥所…永和宫娘娘则负责照应几位公主的生活起居…”
说到这里,小夫妻面面相觑。
荣妃闲置。
从最早一年生一个孩子的宠妃,到排位一在下降,再到手中无权,这是失宠了。
只是因荣妃入宫早,康熙二十年时已经三十来许。
在世人眼中,这个年岁已经是老妇,不侍寝正常。
后头宫妃还年轻水嫩,没有人将荣妃当成失宠,毕竟妃位在这里。
再想想太后那边请安,舒舒总共去过四次,太后就与荣妃说过一次话,不像其他三位妃子,基本此次都要说话。
“二十年到底发生什么了?多半还是色衰爱弛这些…”
九阿哥实在猜测不到:“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要不然老三能有眼下这体面?”
两人都是八卦提了一下,想不明白就放下。
直到天色擦黑,三阿哥那边始终没有动静。
倒是七阿哥身边太监,过来了一趟,送来五百两银票,并且代七阿哥传话:“我们主子说了,要是阿哥爷不够用就说,打发人回京去取…”
九阿哥简直受宠若惊,连忙摆手道:“够了,够了…”
等到太监离去,九阿哥都入坠梦中:“咱们这是沾五哥的光了?老七向来与五哥交好,这是给五哥卖个好?还是走个过场,给汗阿玛看?”
舒舒道:“都是兄弟,哪有为了这个兄弟照看那个兄弟的道理?七贝勒话不多,可听着为人行事,倒像是个外冷心热的性子…少年坎坷,性子坚毅,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成色,咱们该多敬重…”
九阿哥缓缓点点头,随即带了幸灾乐祸:“旁人都来了,就老三没来,你说汗阿玛怎么看他?这还是年长的哥哥,跟咱们差着岁数…咱们同老十班对班大,比十三也就大三岁,还处处周全呢…他这哥哥,可就失了友爱了…该,叫他扣…”
虽说八旗已经入关,可还保留着一些满洲习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