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给穿上,还带上了帽子跟手闷子。
九阿哥弯腰,想要抱尼固珠出去。
尼固珠扥了扥脚,露出小靴子,道:“阿玛,我是大格格了,可以自己走了。”
九阿哥随她心意,就牵了她的手出去。
舒舒见了,道:“阿牟您瞧,本没有什么耐心的人,如今成了女儿奴了。”
伯夫人道:“对男人来说,血脉到底不一样……”
就比如新达礼,本也是皎皎如月的性子,可是为了血脉,也变得面目全非。
有这个前车之鉴,伯夫人就小声道:“若是宫里发话或指人还罢了,要是没有,你可别多此一举,夫妻感情再深,也不能大意,但凡有了庶子庶女,那就是一份牵扯,由子怜母、由女怜母,日后就说不好了。”
舒舒点头道:“阿牟放心,我才不会图那个贤良……”
说到这里,她低头看自己的肚子。
“我们府的情形,糊弄过旁人,却瞒不过御前……皇上没指人过来,我们娘娘也不是爱多事的……”
还真是不比不知道,这比一比妯娌们,她这日子居然是最清净的。
只凭这一点,她都愿意多孝顺康熙跟宜妃几分,即便两人并不需要这份孝顺……
鹿苑中,都是尼固珠清脆的笑声。
她由九阿哥扶着,骑在小鹿背上,小胳膊搂着小鹿脖子,欢喜不已。
小鹿本是轻巧灵动的,可是谁叫脖颈上套上了缰绳。
何玉柱跟周松两个一人牵着缰绳,一人拿着萝卜在前头引着小鹿前行。
本就是幼鹿,这样约束着,背上还驮着一个小胖孩,就也变得乖巧了。
“哈哈哈哈……”
小鹿一动,尼固珠的小胖身子就跟着动着,笑得合不拢嘴。
九阿哥见闺女这样开心,自己都跟着笑了。
这年假挺好,明儿开始就能多陪陪孩子们。
小孩子也可怜,都在方寸之地。
九阿哥正想着,尼固珠已经停止了笑声,扭着小身子想要下来。
“硌着了?”
九阿哥就抱了她下来,看着小鹿背上的棉垫子,寻思要不要做个小马鞍。
尼固珠摇头,一手拉着九阿哥,一手指着正院方向,道:“接大哥、二哥玩,大哥、二哥也骑……”
九阿哥道:“不用咱们接……”
说着,他吩咐旁边的何玉柱跟周松道:“你们去接大阿哥、二阿哥过来,跟嬷嬷说,给他们穿的暖和些。”
何玉柱与周松应着,往正院接人去了。
尼固珠又指了指东边,道:“笛……笛……”
九阿哥侧耳倾听,是隐隐约约地传来笛子声。
这大白天的吹笛子,挺有闲心。
难得的是选了笛子,听着也欢快,没有选箫,要不然鬼哭狼嚎的,还真不适合孩子听。
九阿哥听过就算。
中间隔了两道墙,管不到旁人家去。
再说又是白天吹,没有半夜扰人。
关在小院子里“休养”不给自己找个消遣,这日子也难熬。
“好听,好听……”
尼固珠拍着小巴掌,欢快地赞道。
九阿哥摸了摸她的小貂帽,道:“那等到过了年阿玛给你请老师,教你吹笛子,咱们尼固珠肯定吹得也好听。”
尼固珠点头,还是指了东边道:“到时候一起吹……”
九阿哥:“……”
这就没有法子应承了。
那位可是神人,还是敬而远之。
少一时,何玉柱跟周松接了人回来。
两人一人抱了一个,后头还跟着两个保母。
“大哥,二哥……”
哥哥们来了,尼固珠立时放弃老阿玛,“颠颠”地跑过去,一手拉了一个,道:“骑鹿,骑大鹿……”
丰生跟阿克丹任由她拉着,到了鹿苑门口。
看着里面两只小鹿,丰生很是实诚地给尼固珠纠正道:“这是小鹿,昨儿咱们还一起喂了。”
阿克丹也道:“不大,小……”